着萧弈。
末了,她似有深意,道:“萧将军,安氏不会是想改嫁吧?此事关乎国体礼制,妾身可做不了主。”
萧弈知火候已到,微微侧头示意吕丑。
吕丑捧着木匣走到殿中间,一名婢女过去接。
“你捧不动。”吕丑嘴角微扬,歪嘴一笑,道:“打开。”
那婢女瞪了他一眼,拨开鎏金铜扣,缓缓掀开匣盖。
刹那间,厅内亮起一道光华。
“天!这这……这是甚?”
“凤冠。”
凤冠以赤金为胎,缀翡翠、珊瑚,冠前嵌一颗鸽卵大的珍珠,两侧垂珍珠串,华美绝伦。
哪个女子不爱?
萧弈捧起茶盏,浅浅一抿,只见董氏仿佛被摄去了魂魄一般。
她眼神热切、渴望,下意识地向前伸手,指尖微颤。
“这……太精美了。”
董氏倒是见多时广,端详了几眼,低声道:“此乃岭南珠,白中泛粉,晕彩如霞,竟如此之大,宫中贡品果然不同。编法也别致,蜀地金线缠丝,比江南十字结更牢,更显华贵呢。”
“夫人见识非凡,更重要的是,唯有皇后方可佩戴如此隆重礼冠。”
“我能戴它?”董氏眼中异彩连连,道:“可我没配得上它的霞帔……”
萧弈无语,清咳一声。
吕丑适时盖上匣子。
董氏、婢女们眼睁睁地看着,怅然若失。
“皇后之位,安氏之心愿,不知可否托付给夫人?”
“放心,你们哪怕想双……妾身是说,安氏如此深情厚意地信任妾身,岂能辜负?此事,妾身必竭力分说。”
“如此,便拜托了。”
萧弈知事成,不再多言,微微颔首。
他见董裔一直站在门口处,起身,向那边走去。
路过时,见吕丑把木匣交在那婢女手中,趁机低声交谈了几句。
“拿好了?我可松手了。”
“嗯。呀,好沉。”
“我还没松手呢,你真柔弱。放哪?我给夫人送过去,也免得累着了你……”
出了花厅,萧弈紧了紧鹤氅,与董裔说话。
回头一瞥,张美正附耳对吕丑交代着什么,还从袖中递了一盒胭脂与半袋钱过去,吕丑收了,自信地拍了拍胸脯。
须臾,吕丑找机会近前,低声道:“张先生让我收买那婢女当眼线。”
“办得到吗?”
“将军放心,我这模样,她哪能不迷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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