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保不住了。
他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对着众人道:“本将知道大家的难处,也知道士兵们的心思。”
“本将做主,只要咱们打败北疆军,夺回咸阳、庆阳等地,本将便奏请陛下,允许尔等‘不禁刀兵’!”
“不禁刀兵?”
将领们眼前一亮,这意味着攻破城池后,士兵们可以自由劫掠,金银财宝、女人奴隶,都能随意抢夺。
夹谷沙宁点头,语气带着诱惑:“北疆军劫掠了关中众多大户,缴获的金银无数。”
“只要打赢,这些财物,本将许诺分一半给将士们,到时候,大家既能立功,又能发财,还怕士兵们不肯拼命?”
将领们纷纷大喜,连忙起身领命:“末将等遵令,定能督促士兵,尽快赶到长安!”
次日清晨,大雨停歇,天空虽仍布满阴云。
金军士兵们得知“不禁刀兵”与分财物的许诺后,士气果然高涨了不少,行军速度也加快了许多。
可好景不长,第三天,雨水再次倾泻而下,关中的雨季本就多雨,这场雨下得比之前更急,官道再次变得泥泞不堪。
直到第四天,金军终于抵达华州,在城中补充了给养后,夹谷沙宁留下一千兵力守城,主力继续向长安前进。
深夜,大雨依旧未停,夹谷沙宁躺在帐篷里,辗转反侧,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。
他起身叫来亲兵,问道:“探骑有没有传回消息?北疆军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亲兵躬身道:“回统军,探骑还未传回消息,只说北疆军仍在咸阳一带,暂无攻城迹象。”
夹谷沙宁皱起眉头,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:“传令下去,让探骑扩大搜寻范围。”
虽然大雨天发起夜战是两败俱伤的打法,但北疆军素来狡猾,更是疯狂,不得不防。
“遵命。”亲兵连忙领命而去。
而此刻,在渭河南岸的河堤旁,杨守敬正带着两百多名穿着百姓衣服的北疆士兵,在大雨中忙碌着。
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挑选出的熟悉水性之人,趁着夜色乘坐小船偷渡到南岸。
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,挖堤。
渭河是黄河最大的支流,途径黄土高原南部,水流携带大量泥沙,在下游淤积,形成了一段地上河。
历史上,仅记载在册的决堤便有两百多次,即便到了后世,也发生过十几次严重水患。
李骁正是想到了这一点,才决定用洪水来对付金军。
雨水掩盖了挖掘的声响,士兵们拿着铁锹,拼命地挖着河堤。
天快亮时,渭河堤坝终于被挖通。
浑浊的河水如脱缰的野马,将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缺口,冲的越来越大,涛涛洪水朝着渭河南岸奔涌而去。
此刻,夹谷沙宁刚刚勉强入睡,便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惊醒。
他猛地坐起身,疑惑地喃喃自语:“什么声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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