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事。”
以前金国收了夏国那么多保护费,又算是怎么回事?
骂归骂,可现实摆在眼前,李纯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只感觉肩头沉甸甸的,无尽的压力扑面而来,几乎将他摧垮。
大夏国沦丧至此,所有的艰难困苦,终究只能由他自己来扛。
他沉默片刻,对礼部尚书命令道:“你即刻出使北疆,与他们继续谈判。”
“他们的条件太高了,我们绝不可能答应,你尽量与他们周旋,看看能否降低些条件。”
“至不济,也要拖延时间~”
以夏国现在的国力,根本拿不出一百万贯银钱和一百万石粮食,更别说后续每年十万了。
至于父子之国和王贵妃之事,更是对整个夏国和他李纯祐的羞辱。
太子乃是国之根本,岂能沦为北疆人手中的要挟?
唯有和亲~
……
随后的日子里,北疆军在黄河西岸陈兵列阵,同时还在沿岸搜集了大量的船只,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渡河东进的姿态,给西平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而夏国礼部尚书则是频繁往返于西平府与兴庆府之间,与北疆方面商议和谈条件。
双方在赔款金额、臣服礼节等诸多问题上争执不下,虽然始终没能达成最终的和平条约。
但经过多轮磋商,还是约定了暂时停战的条件,给了夏国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几日后,西平府城外,一支送亲队伍正准备出发。
灵阳公主李灵阳身着华丽的嫁衣,却难掩脸上的悲伤,与皇后相拥在一起,哭成了泪人。
“我的女儿啊~苦了你了~”
“母后~呜呜呜~”
李纯祐站在一旁,神情凝重,望向女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愧疚。
他知道,将女儿送去北疆和亲,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牺牲,可眼下北疆军陈兵黄河西岸,大夏国灭就在眼前,他实在没有别的选择。
“灵阳~”
李纯祐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满腹话语不知如何叙说。
眼眶微微泛红,只能说出几句简单的话:“父皇母后不在身边,以后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不要怪父皇……”
望着眼前头发花白的李纯祐,李灵阳心中满是心疼。
短短时间内,父皇竟苍老了这么多,这并非父皇的错,只是时运不济。
她擦了擦眼泪,哽咽着说道:“女儿不怪您,这是我们嵬名氏女儿的责任。”
“回了兴庆府,女儿一定劝说北疆人与大夏休兵止戈,若是有可能,最好能让他们归还兴庆府。”
李纯祐闻言,心中一阵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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