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没柴烧,安排家人先行离开兴庆府。
而就在这混乱之中,一辆马车前的车帘轻轻掀开一道缝隙,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。
李灵阳望着两旁瑟缩的百姓,美眸中泛起一丝不忍。
“去把张将军叫来。”她对着身旁的侍女轻声吩咐。
很快,一名身穿布衣、体型魁梧的男人骑马赶来,在马车旁微微躬身,小声说道:“公主殿下。”
马车内传来李灵阳温柔却带着坚定的声音:“张将军,这些都是咱们大夏的子民,只是想出城逃命罢了,不要伤害他们。”
张川闻言,脸色顿时有些为难。
他只当这位公主生长于深宫,太过妇人之仁。
可此刻若不凭着几分粗鲁,恐怕一个时辰也别想挤出城门。
但他终究不敢违逆,硬着头皮应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
先答应下来吧,顶多让属下们手下留情,别闹出人命便是。
毕竟马车内的灵阳公主,是陛下最疼爱的长女,谁也不敢轻易得罪。
车队缓缓驶离城门,李灵阳再次掀开车帘,回望那座巍峨的兴庆府城墙。
北疆军杀来了,这座她生活了十几年的都城,竟到了需要弃守逃命的地步。
根据可靠消息,那群野蛮人已经杀到了定州城下,很快便会抵达兴庆府外。
她父皇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守住兴庆府。
于是便派人将太后、皇后、太子公主等一干重要人等,全部送出兴庆府。
目的地是黄河东岸的西平府——也就是灵州。
那里是西夏的龙兴之地,当年李继迁占领了此地后,才迅速崛起,后来又将都城迁到了兴庆府。
可西平府真的安全吗?
李灵阳轻轻攥紧了衣袖。
黄河天险固然能阻挡一时,可连克夷门这样的雄关都已沦陷,还有什么是绝对可靠的?
她想起父皇凝重的面容,想起城墙上士兵们惶恐的眼神,心中便一阵发紧。
她自幼在宫中长大,听着先祖开疆拓土的故事长大,从未想过有一天,大夏的子民会像蝼蚁一样在乱兵中挣扎,连皇室宗亲都要仓皇逃亡。
“皇姐,别害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稚嫩的声音响起,带着孩童特有的清澈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说话的正是年仅七岁的小太子,同样是扒着车窗看向城墙。
手里却没攥着寻常孩童喜爱的点心,而是紧握着一枚小小的青铜箭镞。
那是去年父皇赏赐的,据说曾是先祖征战时用过的旧物。
“方才我看见城墙上的兵士们垂着头,是不是他们忘了太祖爷爷的话?”
“太祖爷爷说,大夏的兵就算只剩一人,也得朝着敌人拔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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