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能看得很远很远，也能，也能看到很多，很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的徒弟。”秦相点头，“这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金刚之体，这便是——”

    ‘不破之身。’

    “这种，这种感觉……”王武的颅骨转动，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他的眼眶之中冒着幽蓝的光亮，那并不是他的眼球，而是他的神念，是他在此刻足以覆盖数千万公里的‘神念’。

    他只是个四品武者，目前还在炼体之中，当然不可能做得到将意识覆盖至整个太阳系。

    那是一品武者才能够做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太棒了，师傅，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全知全能的感觉……”王武颌骨开合，神念一波一波地荡出。

    “蠢东西，在这里发什么癫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阴神丽出现在王武身边，一巴掌拍在了王武的颅骨上。

    王武颅骨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在脖子上转起了圈，足足三万六千转之后，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师傅。”颅骨停止转动，王武也将颅骨转向自己另一个师傅。

    在这个状态之下，他看到的是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阴神丽。

    那就像是宇宙还未出现，一切都不存在的时期。

    寒冷、孤寂，停滞。

    在绝对零度之下，即使是时间也会停止流动。

    宇宙因运动而连续，宇宙因运动而存在。

    而当一切都静止之时，便也是宇宙消亡之时。

    王武看着阴神丽说：“你看起来很孤独，师傅。”

    “傻狗。”阴神丽瞥了自己徒弟一眼。

    “但没关系的，师傅，我会陪着你。”王武继续道：

    “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，师傅，作为你的弟子，常侍于你膝下。”

    “直至一切都陷入停滞，直至时间的尽头。”

    在这个视角之下，阴神丽给王武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孤寡老人。王武向来是一个非常尊师重道的人，因此看到这个状态下的师傅自然也是非常心疼。

    所以他也决定，自己将永远陪伴在阴神丽身边，永远作为她的弟子。

    毕竟阴神丽对他确实很好，虽然整天动不动就辱骂、教训他，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？严师出高徒嘛。

    他本来天赋方面就不怎么样，如果再不对他严格一点，那又怎么能跟得上其他人呢？

    秦相这会儿已经不在两人身边了，在王武开口的瞬间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，跑到了太阳外面去。

    他可没兴趣打扰这对之徒之间的打情骂……额，师徒情深。

    王武这一通话出来没有让阴神丽的脸上有什么表情波动，她也没对王武的这话有任何表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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