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红豆偷偷抬眸看人的脸色,平静的风雨不透,看起来的确像是一早便知道真相的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红豆说“巳时过半。”
“既已过半为何不提醒本王用膳?”
红豆说:“爷昨天就寝得晚,今早起床用饭也迟了些时辰,大夫之前交代过,两餐之间不可过勤,所以奴才想着午时后再请爷用膳。”
佛珠捻动声未停,苏子明似乎笑了一下。
同昨天一样。
那时候家丁匆忙回来,说邈千重进了春宵院。
红豆看的毛骨悚然,低头咚的一声磕了个瓷实“王爷饶命!小的知错了!”
接下来三个时辰红豆对着烈日扎了个正宗的铁桥马步,回内院伺候时双腿打颤,走路都有些飘。
廊中紫藤花开的正好,朵朵相依,串串相融,在茵茵绿中透出一片浓色,风过长廊,青绿枝条舒展轻荡,偶尔在铁马的叮当声中飘下几片长叶。
花影深处幽静馥郁,树影交错间透出一抹净白淡色。
花枝折断的细微声从不远处隐隐传来,下一刻,柔软的触感砸落两指之间,冰凉且温软,在指间微妙的滑过。
无声的落入他怀中。
佛珠捻动声微微一顿,苏子明睁开了眸,本就冷漠的眸色在阴影中更显薄情,他垂眸看着怀中物,神情平静的透出些冷来。
像极了清晨的春寒。
“小郎君!”
少年一手撑在身侧,一手托着下巴,屈起的右腿抵着胳膊,左腿在青石斑驳的墙垣上荡着。
丹凤眼亮晶晶的,赏画似的看着他
“真俊嘞!”
少年嗓音清亮,吴语软糯俏皮,似过水清风,听得人心头纾解,不经意间就透出了笑意。
苏子明指间捻着牵牛花,花朵边缘浓着靓丽的紫蓝色,顺着花瓣晕染开来,到了纤长的花心时便只剩下了娇嫩的淡粉色。
苏子明似笑非笑的拈着花,他记得这少年,但却忘了他的名字。
少年看懂了那目光。
“邈千重。”
少年跳下了墙头,他穿着利落的劲装,同牵牛花一样的紫蓝色,袖口腰带滚着亮色银线,衬得他身形修长,俊朗活泼。
“记不住也不打紧。”他站在阳光下,背后是一墙青绿,歪头一笑,整个人干净的耀眼:“你也可以叫我夫君。”
活似山中走出的灵物。
不沾凡尘一点世俗。
“邈千重。”苏子明捻着花,平静中透出一丝疏远的笑:“我记住了。”
最先发现不对的是红豆。
“爷,咱们墙头上的青苔少了一大片,我看着有些像是脚印,而且时间可不短,约摸着该有小半个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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