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惊动屋内人,邈千重向来护短,见兄弟被打了岂能罢休,弄不好主子也会发怒,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竖子阴毒!
红豆走出内宅,远远的看到院里站着一道柱子似的黑影,红豆脚下一顿,厌恶又防备的瞪了人一眼,走时更是不甘心的狠踢了一脚藤蔓下的土堆。
邈千重是半夜走的,走后没多久天就亮了,一个时辰后大夫被请进了苏家。
红豆骂骂咧咧的去抓药,一抓就是十天的量。
苏子明着了凉起了烧,躺了三天才下床,气色一有好转,他立刻让人去备车,准备出城礼佛,最近几天他都不想再见到邈千重。
如果邈千重敢爬寺庙的墙,那便是触犯神灵的大罪。
遭雷劈都不为过。
苏子明在寺庙里平安无事的躲了不到两天,第三天一早,他就看到打赤膊的邈千重在寺庙后院挑水劈柴,松土耕种。
红豆也看到了,阴沉着脸骂了句畜生,苏子明侧眸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,没什么情绪。
提心吊胆一上午,正当年他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时,主子却说他泡淡了茶,不但挨了一顿斥责,并罚在院里蹲马步,此时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,红豆迎着灼日扎马步,晒得脸上通红,险些没晒蜕一层皮。
方丈来求情,苏子明却同方丈讨论起了佛经,直到两个时辰后茶壶空了,苏子明才恍然想起还有红豆这么一个人,抬抬手,给了方丈一个镶金嵌银的大面子。
“后院的小子?”方丈笑起来时甚是慈目,说话时不紧不慢,同平日讲经般令人心静:“不怪王爷眼生,他不是我佛门子弟,是附近的山贼。”
“山贼!”
苏子明一脸惊讶,就差把恐慌两个字写脸上了:“佛门之地岂能让大恶之人踏入,方丈莫不是被胁迫,或是此事另有隐情?”
红豆在旁看傻了眼。
王爷演技真好!
方丈笑道:“王爷大可宽心,他虽是出生不好,但却从未犯下杀孽,即便绿林为生,也关照过周围百姓,更何况佛家寺门迎众生,既为芸芸,又一心向善,我等岂有拒人门外之理。”
苏子明叹了一声,无奈道:“方丈所言不错,不过他一山贼为何会突然来寺中小住?”
“为一结绳。”
苏子明下颌微点,神情淡淡的端起了茶。
红豆在旁看着,总觉得某一瞬间王爷兴致索然,似乎还有些不开心。
或者说,有些失落。
也不知是神使还是鬼差,红豆突然开口问了句结绳为何人所求,苏子明眉间微动,目光从低垂的睫羽下透出,不可察的落在方丈身上。
“施主没说。”
方丈笑道:“但这也不难猜,他所为之人应当是心中最在意的人。”
苏子明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他那样的脾气性情,本不该如此低微,但如今只为求一结绳,他不但自愿留寺庙打杂,还与僧人一同吃素,为他所求积德行善。”
方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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