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内细作诈开南城门。
土蛮部把都王子,帅数万精锐攻破城池,进行屠城围杀,虽然中途停止。
但罹难军民之众,尚且过四万余人,一万三千守城军,幸存百中无一。”
顾延魁听之色变,血气上涌,头晕目眩,摇摇欲坠。
彭汝南连忙上前扶着,说道:“大人保重,才乃捅天之事,还需大人砥柱料理。
军报之上不限于此,据城中溃兵所言,把都攻破宣府镇,安达汗便分兵南下,如今去向不明。”
……
顾延魁脸如白纸,镇定精神,说道:“马上安排车马,我要即刻入宫面圣!”
他只是话音刚落,官廨外又传来脚步声,但这次进来不是兵部官员,而是一名戎装武官。
刚走进官廨,神情急促说道:“顾大人,卑职受左军都督陈大人差遣,向大人传达紧急军报。
五军都督府斥候北向探查,在离红树集二十里出,发现残蒙大军踪迹,探查徽旗名号,确定土蛮部安达汗亲帅。
观其马队烟尘阵势,来访残蒙大军,不下于五万之众。
斥候返程急报之时,红树集已全军备战,只怕支撑不了多久……”
顾延魁听了这话,脸上血色更减一份,他胡乱找出九边舆图,在书案上展开,很快找到红树集所在。
惊声说道:“不好,安达汗这是要沿军囤粮道,途路抢掠粮草物质,南下只取神京!”
那名武官说道:“陈大人也是如此断定,他已又右军都督姚大人,驱车前往宫中。
临行前让卑职传话,两位大人会在午门等候,会同顾大人一同入宫面圣。”
…………
大周宫城,乾阳宫,后殿暖阁。
嘉昭帝御案堆着批不完的奏章,但每日早朝之后,他依旧雷打不动,有条不紊的处理政务。
他不会刻意加快速度,但也绝不会因疲倦,或者枯燥烦闷,会有意懈怠和迟缓。
虽然各部上报的寻常政务,他会发内阁学士拟红批阅,省去了不少精力和功夫。
但被认为重要的政事奏章,需要他仔细审阅推敲的,依旧能轻易填满他每日理政时间。
或许是因他生性勤勉刻苦,或许是立志超迈先辈为大治明君,也或许来自不易的皇位,至高无上的权利欲望……
或者是上述各种缘由,相互交织融合,才造就了今日的嘉昭帝。
不管朝野私誉如何,不管坊间谣传离奇,还有沉淀在过往岁月之中,让人不敢触及的凶诡血腥。
只论当下之势,嘉昭帝当得起勤勉有为之君,即便对他心怀芥蒂之臣,甚至暗藏不轨之人,都不得不对此承认。
自从辽东镇送来军情急报,得知东堽镇军囤被侵占,虽朝廷各项应对战策,都已快速实施展开。
但嘉昭帝依旧惊怒难去,已经好几夜没睡安稳,但每日早朝和日常政务,却一如既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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