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两人有无嫌疑,访查腊月前后人际往来,有无可疑,便能明辨清浊。”
贾琮又取出另外两封文牍,说道:“这两人是兵部官员,参与各镇粮草分派数额,他们不清楚粮仓是否满仓。
但对军囤地点了如指掌,我曾在兵部观政,对兵部官员十分熟悉。
这两位兵部官员是性情中人,生性疏朗,喜好饮宴,交游广阔,被人刺探机密,可能性较大,也要多予探查。”
……
贾琮拿出最后四份文牍,说道:“这四人是五军都督府武官,都担任押运粮草,熟悉沿途粮道,军囤位置所在。”
杨宏斌说道:“这四名武官一人为寒门,通过军中人脉调任,其余三人都是勋贵子弟。
右军都督府从五品囤田武官陈瑞昌,身份最是显赫,他是齐国公陈翼的次孙。”
贾琮说道:“安达汗乃是草原枭雄,一贯野心勃勃,南下之心炙热,他施虐漠北已久,是个谋略阴险人物。
他悍然发兵抢占北地军囤,绝不会单为解除过冬危机,必定是另有重大图谋。
如果我是安达汗,乘着夺取军囤,手头粮草丰足。
北上可以截断宣府、蓟州两镇退路,相机攻占夺取。
南下可借粮道便利,快马精骑,日夜兼程,直取神京,可逞措手不及之威!”
杨宏斌听了此话,脸色有些苍白,说道:“要真如玉章设想,安达汗乘机南下,形势就太危急了。”
贾琮说道:“前日开始,兵部和五军都督府,各自从五军营挑选精锐,派遣两百斥候,分队北上探查。
再过两日时间,必有北向军情传回,如安达汗真的沿着粮道,挥军南下,直逼神京。
军囤泄密的来源,五军都督府难逃其咎。
因兵部工部知晓军囤所在,军粮运输却是五军都督府主责,粮道走向筹划,乃五军都督府独家落定。
所以,此次军囤被残蒙突袭,如没有其他未知缘故,极可能是数个官衙发生泄密,
蒙古人汇合刺探消息,才会行事如此精准,在除夕之夜军囤达到满仓,预先埋下伏兵,悍然发动抢占。”
……
杨宏斌听了贾琮一番剖析,细致入微,犀利明透,发人深省,甚至有毛骨悚然的惊戾。
他是大理寺近年出挑人物,不过短短几年时间,从一名普通大理寺评事,擢升为大理寺左寺正。
得大理寺卿韦观繇器重,事事委以重任,精明强干,履历要案,心思手段,颇为不俗。
但像贾琮这般缜密细腻,无缺无漏,巧思奇念,多辟蹊径,却是他万万做不到的。
贾琮对人心世情的测算,对于军武大势的谋断,也是杨宏斌无法轻易达到。
在他看来这是天生才赋的差距,更是后天学识广博的局限,轻易无法弥合的差异。
贾琮说道:“比如你提到的陈瑞昌,是几名押粮武官之中,勋贵门第最贵重。
恰逢残蒙攻占军囤,还能侥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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