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这会子他也做回外男,连荣庆堂都没脸进,当真大块人心!
贾母却笑道:“他是没成家的,这才多大年纪,哪有这么多忌讳,不过他的客人也要紧,也就罢了。”
宝玉正有些得意,听了贾母的话,顿时泄气,贾琮和自己同岁,就凭他没成亲,就能占自己没有的便宜。
可见世上什么规矩礼法,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……
……
夏姑娘听了迎春之言,心中郁郁,她今日来贾家拜年,就是想趁便和贾琮亲近。
没想过来了半日,只隔着游廊远远见一面,不要说没说上话,还看到他被别的女人沾惹,当真气得半死。
即便得了由头去东府走动,也根本不见他人影。
按着迎春姑娘说法,这世家大族破规矩极多,隔房的爷们就算外男,以后即便进门,只怕也是难得亲近……
这一场酒宴,贾母和夏太太相谈甚欢,王夫人也觉得与有荣焉。
但是夏姑娘虽有笑容,眉宇之间总压着阴霾,恍惚中闷闷不乐。
宝玉自上席之后,总有些做贼心虚,提心吊胆,好在宝蟾并不在堂中,让他稍许安心一些。
迎春和探春是正经陪客,两人平时都懂应酬,因各自有了心思,席上就很少说话,只等着早些散席。
倒是王熙凤心情颇佳,言笑晏晏,还和夏太太聊上几句,将气氛搅合得热络融洽。
只是她心里一直惦记,那个丢耳坠的浪货,有没被林之孝家的抓到……
……
一顿酒宴完毕,夏家母女便向贾母告辞,又谢过贾母送的回礼。
王夫人带着宝玉和探春,将夏家母女送到二门口,这才各自返回。
宝玉看着宝蟾背影,有些心痒难耐,有些如释重负,来日她随夏姑娘嫁进门,更多一番旖旎,心中暗乐。
贾家的轿撵从二门口出发,穿过重重门户,走过两道仪门,花了一刻钟光景,才将夏家母女抬到西角门。
夏太太心中赞叹,国公世家排场,当真不同凡响,她对夏家联上这门贵亲,心中十分得意。
自从女儿和宝玉定亲,消息传出之后,夏家生意上变得愈发顺畅,商路往来多了不少便利。
果然国公府姻亲的名头,各处行事都让人顾忌几分。
即便当年夏老爷积蓄的人脉,如赵王府等在夏家生意投银的勋贵,都对夏太太多了几分善意。
见识到与权贵联姻的好处,夏太太对这们亲事越发看重。
……
但夏姑娘对西府排场,却毫不放心上,下了轿撵依旧闷闷不乐,看了眼跟在轿旁的宝蟾。
皱眉说道:“你这死丫头愈发邋遢,怎么出门两边光光,连个耳坠都不戴,哪像个大户人家丫鬟。
要还这么松松垮垮,丢了我的脸面,可仔细你的皮,以后再也不带你出门,随便配了小厮了账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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