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口人,要留在镇上过年,年后北上行商。
这种情形也不算奇怪,每年都有滞留镇上的客商,只是今年人数多了些。
客栈掌柜早回家过年,只留下三个伙计看守客栈,照顾住宿客人日常吃食热水。
好在客人比较好伺候,商队日常两个领头之人,才会经常进出,购买日常必用之物。
其他人都窝在房里猫冬,最多出门打理车辆,饮马喂草,从不惹是生非,连开口说话都少。
留店的几个伙计,都是客栈里的老人,这么容易招待的客商,他们日常也少遇到。
此时,夜色浓重,房客都用过晚食,早已各自回房歇息,两个伙计也回房休息,只留一人看守柜台。
店堂里烛火昏暗,柜台上伙计昏昏欲睡,神志有些迷糊,突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。
这等情形并不出奇,夜里客人出门起夜,也是常有之事,这伙计本也不当回事。
刚开始他并不在意,可楼梯上动静太大,脚步纷乱密集,似乎不是一人走动。
他就着柜台灯光,张开迷蒙睡眼,因为店堂昏暗,稍许才看清情形,不禁吓了一跳。
只见二楼客房都开了门,不断有房客鱼贯而出,并且依次下楼,人人脚步轻蹑,竟没发出太大动静。
只是瞬息时间,昏暗店堂中人影幢幢,伙计连忙走出柜台,奇道:“各位客官这时候起身,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今天是除夕大年夜,外头酒楼食肆都打烊,这会子可没地方可去……”
那伙计刚说了一半,感到身后有人靠近,被人猛的勒住脖子,立时像条离水的鱼,在无望窒息中挣扎。
他努力想挣扎束缚,想要发出呼救声,但终究一场徒然。
身后那人如同噬人的野兽,强壮到令人恐惧,根本不是他能抗拒。
他瞬间坠入绝望的深渊,一缕彻骨冰寒,侵入灵魂深处,令人不寒而栗,瞬间凶狠划开脖颈。
令人崩溃的剧痛,飞速弥漫全身,瞬息抽取掉所有力气,热血喷涌而出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。
他想要大声喊叫,用以舒缓剧痛,却一声都发不出,在意识完全丧失前,听到有人恶狠狠说话。
“全都杀了,不要留活口,别发出动静!”
他依稀认出那个声音,这人是商队领队,经常出入店堂,采买用品吃食,是个说话和蔼的客房。
然后听到后院传出骚动,依稀有压抑的惨叫声,戛然而止,像被人凭空斩断。
后院是另外两个同伴的住处,这是他脑中最后的念头,然后意识便沉入无尽黑暗……
……
镇中大街,福运酒楼。
店堂之中,酒宴喧哗,笑语高声,军囤武官相互劝酒,纵情豪饮。
有人轰然倒地,有人脚步虚浮,场面有些混乱。
陈瑞昌混在军官之间,也已喝得半醉,浑身滚烫,头昏眼花,但还保留神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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