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,志贵都听你的。”
……
陈记布店之中,孙老板和陈掌柜酒热酣畅,一壶美酒点滴不剩,两斤牛肉所剩无几,各自十分尽兴。
孙老板有些醉醺醺返回炭铺,刚刚拆开门板,街对面过来个年轻人,相貌几分斯文,显得风尘仆仆。
说道:“掌柜的,最后一批成炭已送到,主顾非常满意,这回真的打烊了。”
孙老板目光一亮,笑道:“那敢情好,快进来说话。”
两人进入炭铺,合上店铺门板,孙老板问道:“北面之事如何?”
年轻人说道:“消息已经送到大营,大汗非常满意,大营四日前已后撤十里,昨日又西行五里。
和宣大一线保持平移,并没有拉近距离,所以没有引起边军警觉。
除夕大年临近,又赶上两邦和谈落地,宣大一线游骑斥候,巡弋频次有所减低。
鹞子口本就是偏僻关隘缺口,地势崎岖,人迹罕至,是个三不管之地。
宣府镇、蓟州镇林囤营的斥候小队,日常都会巡弋到此。
但此地清冷荒芜,年节之际,人心浮动,百密总有一疏。
孙家多年布下的暗档,早就摸清其中规律,自然能隐秘成事。”
年轻人拿出一封秘札,上面覆盖红油封漆,盖着印戳纹记。
说道:“大营发来的密函,让大力亲自查封,然后传令各处,按照行程,使团也该回程到达。”
孙掌柜拆开信函飞快浏览,神情冷厉严肃,将信函又交给年轻人。
冷冷说道:“你到各处传递密函,让他们依计行事。
今日是除夕夜,这些当兵的耐不住寂寞,到时总会热闹的……”
……
东堽镇,北侧谷地,九边军粮囤仓。
贾琏和郭志贵站在粮库辕门处,正和粮库官员核对身份腰牌、取粮文书、边镇关防印鉴。
等到一应手续办妥,辽东粮队数十辆大车,列队进入囤粮大营。
此时,营内正走出一名官员,贾琏眼睛一亮,问道:“可是齐国公府的陈二哥?”
那官员正是五军都督府押粮官,齐国公陈翼次孙陈瑞昌。
他因年关运粮至东堽镇,错过回京过年时辰,因镇上一美貌私娼,是他往日相好,正打得火热。
他一时难舍异地温柔乡,又用衙门已入旬假,干脆多留几日东堽镇,等风流耍弄足够,再回神京不迟。
当年他和贾琏同为勋贵子弟,私下多有往来交际,大抵也是酒肉朋友之类。
贾琏自流配辽东,虽没吃苦受虐,但久历风霜酷寒,容颜气度改变,陈瑞昌已有些认不出来。
但经过贾琏提醒,他仔细端详片刻,这才认出贾琏。
说道:“这不是荣国府的琏兄弟,你怎么会在此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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