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隙。
上回玉钏到他房里送布料,宝玉忍不住撩拨几句,玉钏便抬出贾政,将宝玉吓得半死。
但即便如此,宝玉自视清高,最爱标榜女儿是水做骨肉,对这俊俏丫头难弃觊觎。
如今听说老爷将她送人,还送给贾琮这禄蠹之人,自然心疼悲愤无比。
只是父亲贾政在场,他实在没勇气放肆,这会子见太太说话,不愿把玉钏送人,让他心中希冀大生。
不觉一股暖流在胸中奔流,心中感叹老天有眼,世上果然不都是糊涂人。
以往怎么没有注意,太太也有这等见识,自己身为人子,当有孝母之德,让太太顺心才是。
他鼓起勇气说道:“太太说的有理,玉钏年纪还小,服侍太太也勉强,哪里能服侍得了琮兄弟。
太太说的主意极好,碧痕和秋纹虽都极好,我觉得秋纹更出挑些,给琮兄弟做丫鬟正合适。”
贾母听宝玉话语颤抖,明显是硬壮着胆子,有些哭笑不得。
宝玉也真是魔障了,怎跟琮哥儿有牵扯的丫头,他都要上来插杠子,当真叫人头痛。
她正要说话遮掩,却已经来不及,只听儿子怒道:“给我住口,满堂长辈,哪容你这畜生多嘴!”
宝玉听到贾政呵斥,浑身猛然哆嗦,吓得心惊胆战。
目光看向俏脸绯红的玉钏,当真楚楚动人,想到她也被贾琮抢走,实在不能甘心。
哆嗦着说道:“老爷,你是知道我的……”
贾政大怒道:“孽畜,给我滚出去!”
……
史鼎官场得意,见过太多大阵仗,但清官难断家务事,他又是贾家外亲。
见堂上夫妻相左,父子对峙,神情有些尴尬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但觉宝玉也太不像话,贾琮年长为兄,又是贾家家主,涉及他的私事,哪轮到宝玉多嘴。
贾母见有些不可开交,皱眉对贾政说道:“好啦,芝麻绿豆的事,也值得这样热闹。
你的主意我觉得不错,宝玉是个孩子,不过说几句散话,也值当你生气。”
贾母实在担心,宝玉再说几句愣话,自己儿子怕要气疯,要勾出宝玉的呆病,那就不好收拾了。
贾政皱眉说道:“老太太说的有理,但宝玉实在太不晓事,不懂半点进退轻重。
夫人出的主意也不妥当,琮哥儿是两府家主,按家规份量,他房里该用一等丫鬟。
秋纹和碧痕都是二等,要是拿来塞给琮哥儿,脸面太过难看,实在不合家规。”
贾母有些焦头烂额,但在娘家晚辈面前,自家人不好撕破脸面,只好绷紧老脸办事。
对王夫人笑道:“我懂你的意思,服侍多年的丫鬟,有些舍不得罢了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玉钏虽如今年纪小,但过几年长大些,终归放出去嫁人,她还能做一辈子丫鬟。
如今政儿把她给了琮哥儿,说不得将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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