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三丫头,怎不见你姨娘和兄弟,都到了年尾几天,也不出来走动,蒙在家里不得趣。
不如叫他们一起来,今日我要在堂中摆宴,人多也好热闹一些。”
探春心思精明细腻,方才见众人说贾兰读书刻苦,太太神情古怪,虽有几分喜色,但更有些不自在。
必定是太太疑心太重,想到二哥哥读书不成,大嫂子一番教子之论,戳中了太太的心病。
如今老太太问起姨娘和兄弟,探春自然不会自讨没趣,说什么兄弟闭门苦读之类言语。
不然,太太听了必觉得自己别有用心,是当她的面讥讽于她,白白得罪嫡母颇为不智。
笑道:“昨日我去过姨娘院里,环儿睡觉不老实,夜里蹬了被子,受了些风寒,有些头痛脑热的。
倒也不当什么大事,往太阳穴贴散凤膏药,便已好了许多,今日姨娘正在家里照料。
这会子让环儿过来,担心带了病气过来,不然等除夕再过来,给老太太磕头,更加妥当些。”
贾母说道:“这大过年的,平平安安最要紧,既然环小子受了风寒,养两天再来就罢了。”
……
贾母话音刚落,翡翠便带着宝玉入堂,宝玉看到探春和湘云,心中生出欢喜。
不见林妹妹、宝姐姐人影,又觉几分失望……
忠靖侯李氏笑道:“大兄,老太太提起环儿,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情。
前几日湘云回家说起,宝玉、环儿要入国子监读书。
可见如今贾家门风肃正,自琮哥儿做了表率,子弟人人都以读书为业,让我们看着都羡慕。”
宝玉听李氏说起国子监,脸色不由发苦,只觉世人愚昧,都被功名熏臭了心。
别的好话都不说,只爱说仕途禄蠹之事,像自己这般情怀人物,活在这污浊世间,当真太不容易……
好在他还知道死活,父亲贾政在场,即便满腹激昂之语,绝对不敢放半个屁。
贾政叹道:“这是琮哥儿自己发迹,不忘拉扯家中兄弟,将两个荫监名额,都给了宝玉和环儿。
琮哥儿这些年读书科举,南下办差,北上征战,四处奔波,劳心劳力。
我做叔父的能为平庸,难有半分帮衬不说,倒要他为二房子嗣前程费心,想起多少心有不安。”
贾母笑道:“这是你当年种善因,如今才会得善果,都是一家人,他拉扯家中兄弟是正理。
也不亏当年你对他一片心,这会子也不用说心里不安。”
……
贾政说道:“老太太这话虽是常理,但我这长辈的得晚辈好处,不好无动于衷,总也想为他尽点心。
前些日子我听到风声,如今琮哥二房的平儿、五儿入房,他身边正经丫鬟就剩一个,可有此事?”
贾母笑道:“这事倒也不假,原先几个做了入房女人,
琮哥儿身边一等丫鬟,就剩下晴雯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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