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荣国府,宝玉院。
昨日贾政传话考教功课,宝玉惊恐不安之下,索性卧床装病,连正房的门都不敢出。
战战兢兢挨过一天,到了第二日上午,贾政也没重新发话,他总算大松了一口气。
大早他让小丫鬟佳惠去荣庆堂,要是看到姊妹们来走动,便速速回来报他。
等到辰时将尽,佳惠便回来报信,二姑娘带着其他姑娘刚进荣庆堂。
宝玉听了兴致冲冲,穿戴整齐衣装头冠,便要出门去荣庆堂。
他刚走到门口,便见院门口进了个丫鬟,明眸皓齿,窈窕明秀,正是玉钏。
宝玉一下便软了脚跟,难道老爷又让玉钏传话,叫自己去东院考教。
他心中懊丧悲痛,只觉得天道不公,为何这般作践自己,老爷难道想逼死亲儿子不成。
此刻他哪里还敢出门,生怕被玉钏撞见,转身便往里屋窜,只能故伎重演,重新再病一日。
袭人正从里屋出来,见宝玉一副急哄哄样子,不知他又要闹哪一出。
正当她要开口询问,院子里传来清脆话音:“袭人姐姐,宝二爷在家吗?”
袭人见是玉钏,心里不禁咯噔一下,脸上有些苦笑不得,怪不得二爷方才慌成这样,老爷真是不依不饶。
她强笑说道:“原来是玉钏妹妹,这两日倒来的勤快,可是老爷让你来传话,让二爷去东院听教?”
玉钏笑道:“这回可不是给老爷传话,我是得太太吩咐办事,还是桩好事,袭人姐姐放心就是。”
袭人听说不是老爷吩咐,也不由松了口气。
笑道:“你是太太身边人,老爷太太倒也舍得,让碧痕秋纹走动就行,还回回让你来回跑腿。”
玉钏笑道:“太太给碧痕秋纹另派了差事,她们没有我清闲,我也愿到西府跑腿,还能得空找我姐姐说话。”
袭人领着玉钏进堂屋,见她手上还提着包裹,问道:“你这是带了什么稀罕东西?”
玉钏解开包裹,见里面堆迭着不少崭新衣料。
说道:“马上就要过年,老太太出体己给宝二爷做新衣,太太便选了几块料子,让宝二爷挑喜欢的。
太太还给姐姐几个选了料子,你们瞧瞧稀罕哪块,年前还来得及下料做衣。”
方才抱头鼠窜的宝玉,躲在内室倾听,知道玉钏过来另有事情,顿时如释重负。
他听到玉钏嗓音清灵,十分悦耳,心中有些酥软,连忙出去说话,连去荣庆堂这茬都忘记。
又见玉钏身子窈窕,容颜秀美,双眸清亮,正和袭人翻弄衣料。
当真说不出娇俏可爱,比她姐姐还胜几分,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份倾慕。
笑道:“原来是玉钏妹妹来了,这大冷天让你来回跑腿,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。
春燕,快去给玉钏妹妹上杯热茶,喝了也好暖暖身子。”
袭人听了心中古怪,二爷老毛病又犯了,见到标致的丫头,就忍不住要招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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