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飞驰卷起强烈劲风,带着一股骁然之气,五军营校尉心中吃惊,下意识勒住胯下马匹。
大声问道:“我乃大周五军营校尉李浩阳,奉我家主将之命,特来询问,你方营中何事喧哗,请速告知!”
使团大营守门兵卒之中,出来一位领头之人。
操作略微生硬的汉话,喊道:“方才使团信使北来,马队奉命出营接引,并无大事。”
那校尉听了这话,不由松了口气,上千残蒙使团兵卒驻扎城外,本就是十分敏感之事。
三千五军营精锐负责监控之责,自然事事都神经紧绷,生怕出现什么异变。
但残蒙使团入京议和,为取得和议最大利益,过程诸事情况报送草原,以便商榷决策,也在常理之中。
校尉见使团大营重新恢复平静,便拨转马头回营交令。
没过多久时间,两座大营重新恢复平静,在幽蓝夜幕笼罩之下,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只是使团大营后帐出口,两匹快马轻骑出营,向着神京城的方向飞奔。
过去不到一刻钟,使团大营另有一匹快马出营,也向着同样方向飞驰。
只是如今天色尚早,即便他们赶到城门口,也要等到卯时三刻,城门开启才能入城。
……
神京,鸿胪寺会同馆,鄂尔多斯馆驿。
冬日夜长,东方微露一丝晨曦,在天边染上朦胧光晕,但会同馆依旧笼罩在漆黑宁静中。
馆驿主屋外走廊上,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扈从头领忽而干走到门口停下。
轻声说道:“台吉,城外大营传来消息,北边有信使抵达大营,城门刚开便已进城。”
屋内床榻香软甜馨,诺颜台吉听到门外声音,一下坐起身子,脸上露出兴奋之情。
却没有急着起身开门,问道:“可是父汗的信使从北边过来?”
睡在身边的丫鬟小霞,睡眼迷蒙坐起身子,揉了揉眼睛,显得睡态可掬。
她轻轻掀开被窝,棉布小衣领口敞开,露出水红色肚兜,一抹晶莹如玉的颈肤。
从榻上伶俐跳下床,点亮案几上的蜡烛,从衣架上拿了件棉袍,细心披在诺颜台吉身上。
门外忽而干继续说道:“台吉,不是大汗的信使,而是土蛮部信使。
台吉让我们在城北大营人手,盯紧北向来往动静,他们发现来人彻夜赶路,入营很快便出营入城。
形状显得十分紧急,便派人沿途跟随,跟着他们一同入城,急报给台吉知晓。”
诺颜台吉头发散乱,睡意却已全消,摇曳烛光映照俊俏脸庞,神情间满含着失望。
喃喃自语道:“信件送出已多日,父汗的信使至今未到,不知是否出了纰漏,土蛮部信使却连夜入城……
忽而干,你盯紧土蛮部馆驿动静,一旦有什么异动,立刻回报,小霞服侍我穿衣。”
小霞说道:“台吉,天还没亮呢,这两天你都睡不安稳,还是再睡些时候,小心熬坏了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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