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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就极不愿来应酬官差,也是被袭人言语所激,勉勉强强过来。
见这些形容污秽的官差,都不再和自己啰嗦,心中也松了口气,没来由感到自在。
但见到这府衙通判,虽不和自己说话,却和林之孝说的起劲。
倒像是和个奴才扯淡,比和自己说话更有趣似的,这让宝玉心中又有些不舒服……
……
刘彬芳只在正堂落座稍许,便听到堂外传来脚步声,看到贾政带着随身小厮,正急匆匆入堂。
字改改彬芳起身说道:“下官镇安府通判刘彬芳,见过贾大人,府衙公事在身,上门惊扰,还望大人海涵。”
镇安府通判是正六品衔,低于贾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,所以林彬芳才以官场礼数,对贾政自称下官。
贾政自听到家人报信,满腔忿怒羞愧,自己一向谨言慎行,偏偏家宅不宁,出了这等恶奴。
如今听了刘彬芳客套之言,连忙说道:“本官家教失当,出了这等恶奴,实在惭愧,让刘大人见笑。”
刘彬芳说道:“贾大人无需自责,所谓树大必生枯枝,豪门大户人口众人,出一二桩并不稀奇。
我听管家说此人并无差事,日常大都不在府上走动,不知他居所何处。”
贾政说道:“这刁奴是东院管事秦显独子,府上有管事职司的奴才,都住在后街门廊下。”
一旁徐捕头说道:“刘大人,我们在后街已安排人看守,秦勇只要在后街出入,绝对跑不了他。
还请贾大人告知秦勇住处,卑职好带人抓他归案。”
贾政忙让李贵带路,领徐捕头去后街抓捕秦勇。
只过去盏茶功夫,徐捕头便匆匆返回,说搜找秦家住处,并未发现秦勇踪影。
贾政又叫来秦显问话,秦显说秦勇昨日下午出门,彻夜未归,今早不见人影,不知去向。
刘彬芳说道:“贾大人,秦勇牵扯人命要案,他是贾家二房奴才。
本官例行公事,需在贵府内外搜查,即为寻觅其踪迹,也为大人辨清嫌疑,还望大人体谅。”
贾政叹了口气,说道:“林之孝,让人传话到内院,家中女眷在内院堂屋暂避,便于府衙搜找秦勇。”
等到林之孝安排妥当,刘彬芳亲自带领三班衙役,在内外院搜找秦勇踪迹,又吩咐手下不得损毁物件。
此时堂外传来脚步声,却是贾琮得了贾母报信,从会同馆赶到东路院。
只是过去稍许时间,林彬芳便带衙役退出内院,重新返回外院厅堂。
对贾政说道:“下官已搜过内外院落,并无秦勇踪迹,下官多有得罪,叨扰贾大人了。”
其实徐捕头没在后街找到秦勇,刘彬芳就没奢望在东院找到他,不过是做个官面文章罢了。
毕竟,府衙案件涉及国公勋贵,都是棘手凶险之事,浅尝即止,过犹不及,都会留下话柄。
镇安府前任府尹张守安身败名裂,便是前车之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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