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还少些顾忌,旁人不会多说闲话。
宝玉原本没有成家,也是勉强能糊弄过去,但如今已经定亲,房里女人又怀了胎,这话头可就不一样了。
他又是隔房头的子弟,要是成亲还住西府内宅,传出去可太难听。
怪不得凤丫头这么来劲,将话语说的露骨,迫不及待要轰走宝玉,原来是怕坏了自己名声……
……
贾母想清楚这层,即便再宠爱宝玉,也不敢去驳王熙凤话语。
不然留下纵容子弟,混乱内闱的话柄,堂堂国公诰命,就要晚节不保,死了都给人戳脊梁骨。
此时宝玉早被贾政之威,瞬间杀灭气势,王熙凤却没罢休的意思。
似乎语重心长,继续说道:“宝兄弟和琮兄弟同岁,不过小了一个月罢了。
你即便读书比不上琮兄弟,能为不如他出挑,行事做派总该学学琮兄弟的气度,这才不坠翰林人家的威风。”
宝玉心中惊惧未去,想着鸳鸯出门许久,至今未见回来,也不知追回丰儿没有,老爷不知回府没有……
他正满腹害怕担忧,又听王熙凤剥皮拆骨的话语,又是读书不如,又是能为不如,又是翰林人家。
当真句句如刀剐,犹似火上来浇油,宝玉神情激动,浑身微微颤抖,不知是因害怕还是生气。
贾母见宝玉气色不对,想着再不拦着一点,凤丫头这破嘴,能活活憋屈死孙子。
连忙对宝玉说道:“这事我已和琮哥儿商定,也是你太太办事不牢靠,没记得跟你说,今日闹出一堆闲话。
这事大家都不许再提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凤丫头是你长嫂,说你两句又不掉几斤肉,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。
我看你气色也不好,早些回去歇着,翡翠你去叫袭人过来,宝玉出门也不跟个丫鬟,她们做事越发马虎。”
众人听贾母一阵唠叨,知道她在打岔转圜,一味捣糨糊,给宝贝孙子找台阶下,自然谁也不去插嘴。
王熙凤见贾母放了口风,宝玉搬出西府之事,又被板上再钉钉,自然见好就收,不再对宝玉言语凌剐挖苦。
……
内院风雨游廊上,翡翠带着袭人和彩云,正往荣庆堂而去,三人的脚步都有些匆匆。
一路上袭人问翡翠事情缘故,翡翠将来龙去脉都分说明白。
又说道:“袭人,你跟宝二爷一辈子,也稍微劝劝他,每回在荣庆堂生出事,弄得一家子剑拔弩张。
但凡宝二爷少说几句,便什么事都没了,这西府又没金元宝可捡,为了这事也值得着急上火。
咱们站一边都看清楚,有理没理各人心中明镜似的,依着宝二爷的脾气,东路院还更清爽些……”
袭人皱眉说道:“哪里会没有劝过,我这里还一肚子苦水,二爷从小得宠,心气又高,哪里能听进去劝。”
三人一路进了荣庆堂,贾母对着袭人一顿抱怨,不过是岔开话题,给宝玉排解尴尬,找了台阶好下去。
袭人被贾母训斥得摸不着头脑,虽然有些委屈,但她听翡翠说过缘故,知道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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