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其他姊妹倒回头看了他一眼,但即便最爱说话的史湘云,此时也没一句招呼。
荣庆堂里熏笼炎炎,热气腾腾,但宝玉却觉冷飕飕直冒寒气,家中姊妹像一下子就疏离了,心中不由泛起悲痛。
贾母笑道:“今日琮哥儿和你二姐姐过来,我想着定要叫你也过来,兄弟姊妹该常常一起说笑。”
宝玉听着贾母唠叨,目光却看向黛玉,见黛玉正和湘云说话,半点脸色都不给自己,心中又是一阵黯然。
却听贾母问道:“这几日彩霞身子都还稳当,她如今正是害喜的时候,必定吃睡不安稳。
你让袭人日常盯仔细了,身子有什么不便利,立刻就来回我,我也好帮着照顾。
女人养孩子是生死关,半点马虎不得……”
宝玉原本就心神压抑忐忑,听老太太在姊妹跟前,又说起养孩子的事,胸中疼痛,脑中混乱,间歇性羞愤欲死。
但眼下自己太太不在,多少没了底气,贾琮又杵在堂上,宝玉不敢在他跟前撒泼,只能压下发作的冲动。
听说上回自己发病,那个拿针戳人的张友士,便是贾琮的好友……
好在贾母并没继续拿他说事,转而说道:“琮哥儿,你也不要老顾着忙衙门的皇差,小小年纪多保重身子。
家宅子嗣可是大事,你房里几个丫头都是出色的,日常心里多想着她们,像宝玉这样早开枝散叶,才是正理。”
贾琮微笑道:“老太太意思我懂,子嗣传承,顺其自然,不好强求,我们都还年轻,以后总会有所出。”
宝玉听贾琮侃侃而谈,不禁目瞪口呆,继而泛起气愤和不屑。
这贾琮白生了这等出众风仪,居然如此不知自重,在这些出色姊妹跟前,大谈子嗣生养之事。
也不懂得稍加掩饰,当真有辱斯文,这等读腐诗书的禄蠹,半点不知养护清白情怀。
在女儿家跟前如此失态,当真白瞎了生的这种模样,暴殄天物不过如此……
……
此时,惜春说道:“老太太,昨夜刮了一夜北风,下了整晚的大雪。
今日东府的雪景可好看了,南坡上的梅花都开了,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瞧瞧。”
贾母笑道:“还是四丫头孝顺有心,只是我年纪大了,可不敢在雪地上走动。
你们都还年轻,正该去走动跑跳,即便在雪里摔跤也是不怕的。”
迎春笑道:“老太太即不便在雪地走动,那也是不怕的,最近四妹妹画技大长,画了不少好画。
让四妹妹回去把今日雪景画下来,改日拿给老太太欣赏,也就当看过雪景了。”
惜春最得意之事,便是人家说她画画好,笑道:“老太太我最近画了幅恩荣赐宴图,费了我许多心思画出的。”
惜春还在西府之时,年纪幼小,不过是个小孩罢了,宝玉日常和这四妹妹少有言语。
如今见她搬去东府一年有余,出落的越发玉雪可爱,话语神态娇俏动人。
忍不住笑道:“四妹妹,你画的什么恩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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