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处都有留心。
这一年保龄侯夫人上门甚勤,言语举止已有议亲之年,自从琮兄弟封爵之后,老太太对此事也是默许。
保龄侯史大老爷去金陵赴任,夫人和儿子都跟着去金陵,惟独把湘云妹妹留在贾家。
湘云妹妹从小在老太太身边养过,即便是这样也不算什么。
但该陪老太太住在西府,才合往日出入常理,可却偏住去了东府,老太太也从不说话,里外都是默许的。
老太太不是嫌曲姑娘门第低,而是心中早存了湘云妹妹的事,自然不愿让别人来掺和罢了。
当初因东路院大老爷过世,琮兄弟和甄三姑娘赐婚被废,只怕老太太心中也是极称心的。
……
薛姨妈见女儿听自己聊起曲大姑娘,突然有些愣愣出神,秀眉目似蹙非蹙,似乎满怀心事。
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,干嘛瞎扯起琮哥儿的女人,这不是戳女儿的心事,给她找不自在吗。
说道:“我也就是闲扯,曲大姑娘的名头响了有几年了,也没见她跨入府门一次,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。
说不定样貌平庸也说不定,就算再懂事会做人,终究是个没名分的外人,还不如琮哥儿那几个丫鬟亲密。”
宝钗说道:“妈,话可不能这么说,曲姑娘也是云英之身,靠着一己之力,能把金陵鑫春号做得如此出色。
光凭着这番本事能为,她就是个了不起的女人,我清楚琮兄弟的性子,他必定很敬重她的……
我们薛家如果也有琮兄弟的福分,在金陵也有这样一个人物镇着,家里的生意也不用这般操心。”
薛姨妈叹道:“你这话倒是不错,你二叔的事情只怕也难,他这些年东奔西走,是为宫里收罗奇珍异宝。
他这干的也是正经皇差,哪里能说撂下就能撂下,上回来京去内务府核帐,听说还被召入宫面圣。
你哥哥要是蝌儿这种性子,那该是多好,即便不能兴旺家业,守业却是绰绰有余,可他偏又不是。”
薛姨妈突然想什么,说道:“听说鑫春号出的香水、香皂、牙膏等物件,在江南行销大卖,日进斗金。
只是鑫春号的东西只在下属分号售卖,极少与别家合销,这生意都是他们独家的。
如果凭着我们和琮哥儿的亲近,两家能合作生意,我们金陵店铺能分销鑫春号造物。
那可是最赚银子的生意,你父亲留下家业,说不得能重新兴旺。”
宝钗摇头说道:“妈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,鑫春号在金陵将生意如此红火,却从未有人敢觊觎。
不仅因为曲姑娘能为出众,鑫春号背着皇商牌子,更因旁人忌惮琮兄弟官爵隆重。
他曾两下金陵,屡破大案,名动江南,简在帝心。
金陵官场都愿卖他面子,如此才能镇住鑫春号日进斗金。
父亲过世之后,薛家已威势大减,族中更无半点官场根基。
大舅虽还做着京营节度使,但这两年已大不如前,他已很难关照到金陵亲族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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