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,随手掀开车帘,见宁荣街上行人寥寥,透着安静萧瑟之气。
清寒夜风灌入车窗,将她的鬓发吹得飘拂不定,俏美脸庞在夜色中异常白皙。
她想起方才在东路院,贾琮三言两语,透彻入理,瞬间控制事态,救自己兄弟一命,让她心中崇慕赞叹。
她回头看了贾琮一眼,车厢中虽光线昏暗,依旧看清他隽美如刻的容颜,让她心跳有些加快。
她想到和三哥哥夜中同车,清净相对,以前从没有过,第一次如此,心中有些欢喜。
心中有许多话想说,只是侍书坐在身边,有些话她不好出口。
想到生母兄弟粗鄙荒唐,每每想起,牵肠挂肚,提心吊胆,芳心沉重凝滞,心中又说不出难受。
……
东路院到伯爵府路程很短,马车只是跑了一会儿,便已经停在伯爵府东角门。
贾琮先跳下马车,让江流搬来脚凳放好,然后才牵着探春小手,将她扶下马车。
夜风幽凉,探春的纤手柔滑如丝,握在手里冰凉凉的。
贾琮说道:“侍书,你快些回去,把屋子里熏笼点上,夜里有些冷了,三妹妹回去能驱寒。”
侍书连忙答应,碎步小跑着回去。
贾琮和探春过了角门,内院婆子带四个小厮,早备一顶轿子等候。
因从西角门到内三门,可有很长一段距离,贾琮倒也罢了,探春这样的千金,走起来可有些吃力。
两人上了轿子,那婆子在前带路,轿子一路过了仪门,外厅侧门,内厅侧门……
夜色昏昏,朱门重重,轿子走了许久,就像是走不到头一般。
……
轿子中贾琮和探春抵肩而坐,因只有他们两人,探春整个人松弛几分,心中少了顾忌。
即便有些话过于私隐尴尬,但她还是忍不住告诉贾琮。
说道:“三哥哥,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,有些蹊跷。”
贾琮说道:“我和老爷说过,并不信环儿小小年纪,会闹出龙阳之事,其中必定有些曲折。
这话可不单是为环儿开脱,拦着老爷重施家法,是我自己心中也如此推敲。
我总觉得此事有人背后做怪,多半是那金荣造谣生事,也或许有其他缘故,总归无风不起浪。”
探春说道:“三哥哥说的有理,等到此事风波过去,再找人查访缘故就成。
妹妹说的确是另外一桩事,方才我在房中之时,环儿已伤成那样,还求我帮他和太太讨要彩霞。”
贾琮听了这话,心中微微一动,说道:“环儿已十三,我说他也懂了人事,莫非他和彩霞有私情。
不然怎么会个时候,还不忘求你此事。”
贾琮这话说的直接,探春听了俏脸通红,忍不住一阵害臊。
贾琮感到轿子中温度,似乎都有些升高,弥散着探春身上的香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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