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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教养有方这些话,连贾母自己心里都觉得是鬼话,但听了总归脸上光彩,听得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,心中开怀之下,宝玉的事竟也稍稍淡忘。
但王夫人毕竟母子连心,再说那些贵妇好话再多,也都是在夸赞贾琮,自己宝玉牵不上半点关系,听了实在太过刺耳。
她一边担心儿子宝玉,心疼他因为随口一言,竟然要受这般屈辱,一边又听着那些贵妇大嘴巴,兴致勃勃夸奖贾琮如何了得。
内心交割拉扯之下,简直让王夫人郁闷到窒息,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不得下不得,整个人如油煎火撩般,恨不得头撞南墙予以宣泄。
此时,城阳侯徐氏笑着进了荣庆堂,身后还跟着她家未出阁的三小姐。
这位刘三小姐曾来过贾府几次,还得过贾琮的书法,并因此回赠过贾琮礼物。
她本就生得人物不俗,容貌秀丽,身姿窈窕,今日随着母亲上门贺喜,更是妆容精致,衣着华丽清雅,显得容光焕发。
宝玉原本跪在那里,低着头不好见人,但毕竟是抓周时就已显露才华,对女儿家的事天生敏锐。
远远似乎便能感知香踪袅袅,猛然抬头正好看到秀美标致的刘三小姐,双眼微微一亮,竟有些忘了还跪在地上。
那三小姐本见他跪在地上,心中便觉得怪异,又见宝玉目光灼灼,感到几分害怕,下意识退了两步。
她被宝玉瞧得委屈,想这里是威远伯的内院,怎么二房的贾宝玉会杵在这里,还古里古怪的跪着。
她原以为贾太夫人居住荣庆堂,贾琮日常必定经常出入,自己如果遇上的是他,这位翰林郎怎么瞧自己,她都是愿意的……
可惜想遇上的人遇不上,偏遇上不着调不相干的人,心中多少有些失望。
城阳侯徐氏不愧是后宅翘楚,也在片刻之间,就做出其他贵妇相同的决定,伸手一拉有些发愣的女儿,便闪身进了荣庆堂,动作轻盈之极……
徐氏刚进了堂内,便对贾母笑道:“太夫人海涵,今日威远伯及第之喜,翰林之荣,本该早早过来道喜。
没想到出门之后,却被事情耽搁了,要说这耽搁的事情,还和威远伯有些关系。”
贾母奇道:“今日琮哥儿入宫传胪,怎么还会耽搁到侯夫人行程?”
城阳侯徐氏笑道:“太夫人还不知道呢,今日宫中进士传胪大典完结之后,皇上赐一甲进士御街夸官,以彰荣耀。
刚巧我们的马车刚出府,本想早早来给太夫人道喜,没想到马车路过汉正街附近,几条街面都挤满了人,根本就走不动道。
后来我让人打听,才知道威远伯御街夸官,路过汉正街,可是出了大场面,整个神京城的人,都赶来看他的光彩。
秀儿,你让小厮打听的事,都是怎么说的?”
那三小姐微笑道:“他们说威远伯御街夸官,路过汉正街,英姿卓绝,一时无二,盖于同伦。
百姓为之投掷彩帕,还为他传唱贾词,场面喧嚣,轰动全城,许多人一路尾随,跟到礼部衙门都不愿离去。
可惜街上人太多,我们的马车走不动道,我却没亲眼目睹盛况,倒是没有眼福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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