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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想了解他的一切,又害怕知道的太多。
因为中车司的职责身份,还有那鱼鲠在喉的心结。
深藏心底的凌厉与怨怼,或许在某一天,会让所有的已知,变成难测的危险。
所以,只要不是很有必要,对贾琮的事情,她宁可少知道。
而两人之间奇怪的默契,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幸事。
而是因为彼此之间的际遇,在磋磨和割裂之中,在仇隙和亲密之间,盘旋往复,造成的很难逾越的鸿沟。
……
贾琮又看向车窗外,沿着东向的官道,在前面一分叉的路口处,有一座起伏的缓坡。
缓坡之上树影婆娑,露出一段高耸的围墙,将缓坡上很大一块土地,环抱围绕其中。
那里是鑫春号从甄家手中买来那座农庄。
他突然问道:“邹姑娘是金陵本地人,你知不知在十五年前,金陵曾有一户姓杜的世家大族,听说十分有名气。”
邹敏儿秀眉微蹙,思索了片刻,说道:“金陵本地的世家,我多半都是听说过的,这其中并没有姓杜的人家。
还有,为什么这户人家十五年前有名气,如今怎么就没有名气了?”
贾琮回道:“听说十五年前,这户姓杜的人家,牵扯勾连谋逆之事,被朝廷抄家灭门,所以销声匿迹很久。”
邹敏儿听到这杜姓人家涉及谋反,心中微微一凛,说道:“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户人家,难道和周正阳的事情有关?”
贾琮向那缓坡上农庄望了一眼,说道:“倒是没什么关系,只是前几日与人闲聊,对方提到这户人家,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。”
……
金陵兴隆坊,贾家老宅。
贾琮从城东回来,便直接回了兴隆坊老宅。
刚走到自己院子门口,便听到里面咿咿呀呀的练唱声,音调爽脆铿锵,却不是龄官那柔婉清丽的唱腔。
“壮气直冲牛斗,乡心倒挂扬州。四海无家,苍生没眼。”
“拄破了英雄笑口,自小儿豪门惯使酒。偌大的烟花不放愁,庭槐吹暮秋……!”
贾琮听出那是豆官小花脸的唱段,听着利落劲道,充满灵气,倒也别有一番趣味。
他推开院门,看到豆官站在院中一颗玉兰树下。
上身穿印染蓝花马甲,下身薄棉灯笼裤,腰上系条洗得发白的蓝色束腰汗巾,一身干脆喜人,正对着玉兰花枝放声练唱。
东边书房的窗口处,看到龄官正执笔伏案,专心致志的临帖练字。
豆官正对着玉兰树,唱得甚是投入,竟没察觉到贾琮进了院子。
贾琮也不打扰她,一个人进了正屋,又拐进了东书房。
正在伏案练字的龄官过于专注,并没察觉到他进了书房。
贾琮见她端坐在书案前,纤腰欲折,姿态柔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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