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是她的老家人魏伯。
上个月邹府的心腹家人魏伯,因为被推事院的追缉,一路逃到神京找到邹敏儿。
并把当初她父亲让他保存的秘盒,交给了邹敏儿,秘盒中放了张四海钱庄的存物档。
邹敏儿下金陵公干,便把这个忠心的老家人带着身边。
中车司是皇权特许的内衙机构,她下金陵办差,手持中车司巡查令牌,沿途所有官衙司吏都要回避,自然不怕再有人难为魏伯。
而且她这老家人年轻时是军中悍卒,又是走惯了外面世道,十分懂得收敛行迹,一路上更是没惹出半点麻烦。
魏伯说道:“小姐,我拿了存物档票去柜台取东西,可是那伙计看了票子,查了底单账本,说这单存物签有契约。
需要存物本人到场,确认是其本人,才能提取入档的存物,而且当初存物的不是老爷,而是一个中年妇人,我去了自然拿不到东西。”
邹敏儿目光一转,问道:“我们找一个中年妇人冒充事主取物,岂不是就能拿到东西?”
邹敏儿以前是官宦千金,从没去过钱庄,自然对钱庄的规矩门道,知之甚少。
魏伯苦笑道:“那里有这么容易,我都打听清楚了,那存取契约上,不仅要存物本人到场提取,还要核对签名花押,极难冒充。
因为是契约存物,钱庄为了确保存物提取安全,会将存物人的样貌,事先用文字详细描述,找人冒充极容易被识破。”
邹敏儿一听这话,心里有些犯难,他没想到父亲这张存物档票,居然有怎么多讲究,轻易还取不出东西。
魏伯又说道:“后来我和钱庄的伙计说,我家里女人多,不知是哪个来存的东西。
又给了他五两银子好处,他才告诉我,存东西的妇人叫顾颜珍,并且一次性缴纳五年的存物费用,如今剩下三年时间。”
“小姐,我从来就没听说过顾颜珍这个人,老爷怎么把怎么重要的东西,交给她来存物,难道……难道她是老爷的外室。”
……
邹敏儿听了这话,瞪了魏伯一眼:“什么外室,不要胡说,顾颜珍是我娘的闺名,存东西的就是我娘。”
魏伯一听就楞了,说道:“小姐,我是知道太太的名讳,却不是这个名字?”
邹敏儿叹道:“我现在大概有些清楚了,定是父亲让母亲用这个名字存物,掩人耳目!”
她见魏伯一脸迷惑,继续说道:“我娘出生时外祖就起了这个名字,只是我娘自小身体孱弱,经常久病难愈。
后来金陵来了个有道行的跛脚道人,说我娘的名字取得不好,与八字相冲,有厌胜之克。
他只要开几贴汤药,让家人把名字改了,病就能好。
我的外祖历来是极信这些神道之说,就把母亲的名字改了,又吃了跛脚道士开的汤药,母亲的病果然就好,并且从此身体也健旺起来。
所以我母亲五岁之前就叫顾颜珍,五岁之后改名,便再也没用过这名字。
因为年代久远,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,没人知道母亲叫过这名字。
而且因为那跛脚道人很是神奇,我外祖父心中敬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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