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?”
“你放心,我找的这人,是神京中贫之家的妇人,半年前死了男人,婆婆要将她卖给他人做妾,她已走投无路。
我让江流儿教她装成店里的女客,为我们散播消息,昨日已给了她一笔钱,足够她投亲谋生,以后她不会再来神京了。”
贾琮又问道:“我听江流儿说,最近半年,常有人上门找麻烦?”
曲泓秀回道:“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,自然有人会起坏心,过来打打秋风,不过都是些市井无赖,容易打发,不值得什么事。
只是前几日来过一人,是封嫂子接待的,那人说要在香铺入股分销,口气言语不像是普通人,封嫂子早得了我的吩咐,一口回绝。
据封嫂子说,看那人的口气,似乎并不死心,听起来这人不像是普通商贾,也不是江湖中人,如果还会再来,可能会有些麻烦。”
贾琮心中生起警惕,随着秀娘香铺生意越来越好,已在神京城打响名气,历来树大招风,被人觊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但曲泓秀可不是一般的女人,她手下收养的五个孤儿,也都是从小习武,自保没有问题,对付一般的地痞无赖更是不在话下。
但是秀娘香铺最近因为东瀛水玉香热销,曝光量有些过度,虽然香水配置之法是机密,旁人无从得知。
但是精通商贾经营之人,还是可以大概推算出香铺的盈利,这是一笔令人心动的钱财。
如果引起权贵觊觎,那就不像对付几个地痞那么简单了。
……
大周宫城,乾阳宫。
嘉昭帝正在御览中车司刚呈上的秘劄,脸色渐渐变得阴沉,将手中的秘劄扔在御案上。
站在下首服侍的郭霖吓了一哆嗦,偷瞧了一眼皇帝的脸色,心中大概也猜到一些原因。
因为这份秘劄是中车司最得力的档头,刚差人送来,其中内容记录近期各方秘事,市井非议。
郭霖曾仔细看过,特别是秘劄中最后一项,确实有些扎眼。
嘉昭帝冷笑道:“朕中旨册封的诰命,居然进不得贾家宗祠,真是笑话,这贾史氏也是富贵太久了,妄自尊大,脑子只在三尺内宅之内。
贾代善也算一代人杰,却娶了这么个鼠目寸光的庸妇,怪不得贾家会衰微如此!”
站在下首的郭霖,心中栗然,圣上一向内敛,很少将话说得如此直白,看来心中极厌恶荣国太夫人的做派,不然不会如此出言。
连忙说道:“圣上,贾史氏有意拖延诰命入祠时间,此乃逆君抗旨之举,陛下是否下旨贬斥?”
嘉昭帝冷哼道:“下旨贬斥,一个昏聩老妇,何须这种体面。”
自己中旨亲封的诰命,被贾家排斥在春祭之外,自己还要下旨贬斥才能矫正,那他皇帝的威严岂不是要扫地。
连生母太后礼仪之争,自己都能扭转乾坤,难道还会被贾家一老妇挡住了去路。
“敕封诰命入宗祠受春秋两祭香火,此乃国法礼数。
朕记得贾琮在金陵曾任宁王行在参赞,宁王与贾琮有同僚之谊,这件事你去办吧,不要让朕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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