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你我何等交情?”说着凑近耳语,“便是那赖尚荣拿刀架在我脖子上,也休想撬开兄弟这张嘴。”
薛蟠闻言放心了,又想着:“我妈只叫我不许与赖尚荣说的,又没叫我不许与王隆说。嗯,不要紧,不要紧。”
想完,他拍着王隆肩膀:“好兄弟!来,吃酒!”转头又去搂秋柔,“心肝肉儿,待我……”话未说完,忽然“哇”地吐了起来。
王隆忙叫人来收拾,自己却踱到窗前。窗外的秦淮河上画舫流光,映得他眼中明灭不定,嘴角浮起冷笑,指尖轻叩窗棂,不知在想着什么……
……
……
赖大在神京住着豪宅,在江宁竟也有一所大宅院。
赖尚荣在江宁的这些日子,就住在这所大宅院里。
翌日早晨,赖尚荣正在宅中,忽听小厮来报,说是王隆王大爷来访。
赖尚荣忙迎接王隆。
二人叙礼毕,王隆便笑道:“赖兄在江宁这些时日,兄弟还不曾做东,今日特在秦淮河畔德源楼设一席,请赖兄赏光。”
此话让赖尚荣有些诧异了。这些天他多次与薛蟠、王隆、裴泽一起鬼混,虽说几乎都是薛蟠花钱,但他和裴泽也都做过东,王隆却一次都没花钱的。今日王隆却要花钱请他了。
赖尚荣手中茶盏微微一滞,赔笑道:“王兄客气了。是否叫上薛兄、裴兄一同?”
“诶!”王隆摆手,“因赖兄后日便要回京,今日我是专为赖兄设宴,薛兄、裴兄二人,我改日再请不迟。”
说着故意掏出一把折扇,“唰”地展开,扇面上“知音难觅”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。
赖尚荣心下狐疑,面上却不显,笑道:“既如此,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……
……
今日王隆请赖尚荣吃酒的地方,乃是德源楼。
德源楼也是位于秦淮河畔的一家酒楼,只是档次比泰源楼要低一些。虽比不得泰源楼富丽堂皇,却也雕梁画栋,窗棂上镂着缠枝莲纹,檐下悬着朱漆灯笼,倒也雅致,且擅长江南风味菜肴。
王隆、赖尚荣上了二楼,拣了一间临河的雅室坐下,推开雕花窗扇,但见秦淮河上船只如织,其中有画舫穿梭,风景如画。
王隆唤来伙计,点了几样江南风味的菜肴,糟鹅掌、胭脂鸭脯、火腿鲜笋汤……并两壶上好的本地美酒。
不多时,酒菜齐备,王隆亲自执壶,替赖尚荣斟满一杯,笑道:“赖兄在江宁盘桓多日,小弟竟不曾设宴相请,今日定要痛饮几杯,方不负这良辰美景。”
赖尚荣含笑应了,举杯相酬,心中却暗忖:“这王隆是个吝啬的,今日怎的这般破费?且专请我一个?莫不是有事相求?”
二人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,王隆忽将酒杯一放,唇角微勾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听闻薛家太太要送两箱‘土物’进京,给薛兄的妹妹,且要与赖兄一同进京的?”
赖尚荣心中疑惑:“王隆为何忽然问及此事?莫非今日他专请我吃酒,与此事有关?”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笑道:“正是。薛家太太怕路上不稳妥,命薛兄的乳父领几个家人护送,与我的船一同进京,托我照应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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