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折时,必然是内寒之症吧。”
张华鹊黯然点头:“确实是内寒之症,我曾以火性药物对冲,但小公子年幼,禀赋不强,终是回天无力。
可即便如此,夫人的身体禀赋还是比林小姐强啊,此事还是说不通啊?”
贾雨村指着张华鹊:“此事看起来确实不通,其实林小姐是阴差阳错,因祸得福了,张兄确实立了功劳。”
林如海和张华鹊都是一愣,不解地看着贾雨村,贾雨村叹了口气。
“正如张兄所言,冰霜草之毒,若一次吃很多而中毒,则症状明显,若有名医知道此物的,以火性药物克制,尚可治愈。
然而若缓缓累积,平时不显,一旦发作,几乎无药可救。此即为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
既然并非一日之寒,自然也非一日可救,小公子之事,张兄对症下药,仍无可奈何,便是此理。
然林小姐有先天不足之症,张兄为林小姐配了人参养荣丸,却是火性温补之药。
每日的冰霜草之寒,大部分都被人参养荣丸所化解,故而林小姐反而是中毒最浅之人。”
张华鹊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,脸色惨白,全身颤抖,显然心里极其难过。
“大人对在下信之不疑,一年多来,林府上下人生病都让在下诊治,诊金向来丰厚。
在下也一直觉得尽心尽力,虽然小公子和夫人都回天乏术,也自觉问心无愧。
想不到是在下学艺不精,庸医误人。事已至此,我也无颜恳求大人原谅,只求一死而已!”
林如海脸色惨然,却伸手搀扶张华鹊,动作却沉重得犹如压在万丈深渊的水底。
“张太医不必如此。你是江南名医,救人无数,对病人尽心竭力,人人皆知。
医道渊深,岂有无所不知者?这冰霜草如此诡异,下毒之人又如此谨慎,脉象不显,何以知之?
若非雨村兄机缘巧合,梦中遇神仙指点,只怕此事到我全家丧尽,仍旧是无人可知。
张太医对小女尚有救命之恩,如海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,岂有怪罪张太医之理?”
眼看张华鹊依旧自责不已,贾雨村开口道:“张兄若内心难安,倒是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张华鹊瞪大眼睛:“我能做些什么?刀山火海在所不辞!便是割肉做药,只要能救人也可!”
贾雨村心想,这家伙虽然钱不少收,但确实挺有医德的,比那些为了收钱非说人家有癌症的强多了。
“我是个读书人,虽然略通医道,但要以医者身份作证,却难以让人相信。
更别说神仙指点之说,官府更是难以采信。所以此案破后,除了物证,还需要有人证。
你以名医身份作证,解说冰霜草之毒,才能作为官方的证据,帮林公伸张正义,报仇雪恨!”
张华鹊激动地站起来:“义不容辞,义不容辞!只是案子何时能破呢?厨娘与大人有何怨仇?
冰霜草并非寻常之物,价格不菲,谁又能给厨娘持续提供冰霜草来下毒呢?”
贾雨村却不再说话,只是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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