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念及此,香菱内心又不由得哀叹起来,担忧起未卜前程。
良久,林黛玉方搁笔起身。
素来在这府里独居的她,恍惚间见帘外立着一人,不免一惊。
待揉眉眼定睛看清是香菱,才无奈记起这桩麻烦事。
林黛玉是真不知该如何安置她。
掀帘而出,香菱立刻躬身行礼:“少爷,饭食已备好,可需先净手?”
“嗯。”
林黛玉浅浅答应了声,看着香菱麻利地端来水盆,浸湿帕子递上。
观察着她的脸色,那始终挥之不去的忐忑与柔弱,让林黛玉心生不忍。
今日她种种不安,皆因自己而起,林黛玉又岂能不顾她周全?
“坐下一同用些吧?”林黛玉温言道。
香菱连连摇头,拘谨回话,“奴、奴婢不敢,已经用过了。”
林黛玉见她目光躲闪,眨了眨眼,试探问道:“娘亲她,与你说过什么了?”
香菱又是摇头。
林黛玉无奈,“抬头回话,这有什么好藏掖的?”
香菱依言抬头,目光与林黛玉一触,如同被烫到般想垂下,又强自忍住,最终变作平视。
“只说了些府上的规矩,嘱咐我要好生照看少爷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?”
林黛玉扭过头,才察觉香菱与她带来府里时已有稍许不同了。
脸上的绒毛竟已被绞了去。
林黛玉知晓,这在丫鬟中被称为“开脸”,意喻着正式纳入男丁的房内做通房丫头。
若是再进一步被当做侍妾的话,还会被主家妇人赠予水晶或翡翠的头簪,用以盘头,彰显身份特殊。
再回神,香菱脸上臊得通红,嚅嗫着开口,嗓音细若蚊吟,“太太说,少爷正值求学要紧之时,要我……要我,先别和少爷圆房……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。”
林黛玉一口汤,呛在了嗓子眼。
圆房?谁要和她圆房了?
我林黛玉难不成是什么好色之人?
林黛玉满心羞愤无处发泄,皆因自己当初一句“觊觎姿色”的托辞,竟让邹夫人误解至此!
默然接过香菱递来的手帕拭了拭嘴角,林黛玉无力摆手道:“我知晓了,你先下去歇息吧。”
然而香菱脸上红晕未褪,脚下却像生了根,一动不动。
“怎么,还有事?”
香菱点点头,又摇摇头,扭扭捏捏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。
林黛玉蹙眉不解,不由得设身处地为她考量起来。
“她怎么又怕我,却又不想出去的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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