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污浊,何必非要沾染……”
李宸语气顿挫,透着一股疏离之意,“你有你的活法,旁人也有旁人的选择。你愿在诗酒风流中寻个清净,是你的福分。可这世间,总要有人去担那些你不愿担的担子。”
“我父亲教我读书明理,不是教我自命清高,而是教我即便看清了世间的艰难,也要有直面它的勇气。”
贾宝玉双目圆睁,怔怔道:“难道……妹妹你也觉得那些仕途经济是好的?”
李宸微微摇头,“我不是觉得它好,而是明白它必要。正如我知道,这园子里的花开花落是美,园子外的百姓衣不蔽体也是真。宝二哥,你可以只看见前者,我却不能装作不知后者。”
“我们,从来就不是一路人!”
闻言,贾宝玉整个人如坠冰窖,痴痴呓语:“是我错了?竟我错了?”
“是我自诩清高,以为有块玉伴身,便与众不同?看来,我也配不上这玉,我……我干脆摔了你这劳什子!”
忽而,宝玉痴症大作,解下脖颈的五色线,要用力将玉石掼在地上。
“二爷不可!”
紫鹃、雪雁齐声惊呼。
李宸翻过身来,一抬手将玉夺了过去,捏在了包裹纱布的手里。
“宝二哥,你还想要在这耍孩子脾气不成?你是要害了我们所有人,为了你受罚?”
“不,不,不……”
宝玉气焰顿消,颓然无语。
听见吵闹声,跟着宝玉的丫鬟袭人,忙抢进门来,将慢慢滑坐在地的宝玉拦腰扶起。
李宸贴心的将玉归还给袭人,颔首道:“袭人姐姐,老太太,舅母将宝二哥托付与你照看,怎好让他总来我房中闹脾气。快带他回去,这玉仔细收好。”
袭人见宝玉只是痴哭,并未受伤,略松了口气。宝二爷喜怒无常她早已习惯。
只是林姑娘这般冷静疏离,倒让她感到几分陌生。
“多谢林姑娘,奴婢知道了,这就带他回去。”
袭人用手帕将玉石包裹好,揣进怀里,便扶着宝玉,挪步出去了。
见人走远,雪雁忍不住小声说道:“姑娘,您方才话说得那般重,惹得宝二爷发了痴症,二太太那边怕是要过问了……”
“怕什么,我们不早得罪了她了吗?”
雪雁吐了吐舌头,便不再开口。
……
晌午,享用了一顿堪比醉仙楼的美味佳肴后,李宸心满意足,伏于案前,翻看起林黛玉亲笔所书的习字心得。
这心得,从文房选用、执笔要领,到笔锋运转、临摹诀窍,解读《多宝塔碑》等名帖,无不精详。
字里行间,可见林黛玉倾注的无数心血。
她既如此尽心,我李宸又岂是辜负人心意的凉薄之辈?
当下便准备依循指导,开始练习。
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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