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庭喘着粗气跑到了养心殿,却是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,咕噜噜直接滚到了安平帝的病榻前。
安平帝差点就绷不住了,失笑道:“朕现在无碍,温爱卿不必行如此大礼。”
温庭这才扶着帽子起来,也不管身上的泥土,躬身道:“皇上恕罪,臣跑的太急,有些失仪了。”
吴南李敏之赵全无不在心里破口大骂:“这老东西,装的可真像!”
安平帝却是十分喜欢温庭的这幅样子,摆手微笑道:“无妨,温阁老也是忧心朕的病情,朕明白的。”
“呜呜,多谢皇上体恤臣下。”温庭感激涕零起来。
众人顿时恶心的不行,好在安平帝及时制止了,面带忧色道:“别的事先放一放,因为朕的一些失误导致西北那边败了,鞑子攻势凶猛,诸位爱卿可有良策?”
温庭第一个站出来道:“皇上,何秋远谎报军功欺君罔上,导致西北边军大败,怎能怪到皇上身上?”
赵全也不甘示弱,噗通跪在地上:“皇上,臣有罪,一切都是臣的过错,还请皇上下旨治臣的罪!”
“起来吧。”安平帝摆了摆手:“现在不是谁对谁错的时候,而是如何挡住鞑子攻势,诸位都说说吧。”
吴南站出来,拱手道:“皇上放心,有大皇子在那边,还有两万京营精锐,区区鞑子不足为虑。”
安平帝:“……”
“李阁老,你也说说。”
李敏之闻言顿时有些为难。
他是状元出身,一辈子都在研究学问,研究《礼记》,让他拟个诏书举办国家庆典自然是手到擒来,兵事……只能说是纸上谈兵。
“臣对西北边陲不太了解,强行纸上谈兵恐怕误国误民,因此不敢妄言。”李敏之直言说道。
依照他的意思还是派人过去传授孔孟之道,从根本上潜移默化那边蛮夷,等蛮夷都知礼懂礼了,自然就会规规矩矩,不再南下。
安平帝:“……”
温庭见状站了出来,道:“皇上,臣也以为无需太过担忧,鞑子以往也曾不止一次南下,因何总不能成事?只因为他们部落众多,因为利益强行联合却也人心不齐,用不了多久内部就涣散了,甚至不用我们出兵也会自行褪去。”
这句话倒是说的安平帝眼睛一亮。
没错,去年就是这样的,今年说不准也会自行离去,不过这次他可不会被人当做睁眼瞎玩弄于股掌之间了。
“赵全听旨。”
“臣在!”
“朕命你亲自去一趟西北,密切注意鞑子的具体动向,随时向朕汇报。”
“臣,遵旨。”
赵全领了旨意之后,又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臣去了西北,那南安王府世子遇害一案要不要交移交刑部……?”
“可以。”安平帝点了点头,“把你们查到的情况跟刑部交接一下,那件事就由刑部查吧。”
“臣,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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