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陛下的爱民之心,他们不敢的。”
“哼”了一声,永昌帝:“这些人连油锅里的钱都敢捞出来花,有什么不敢的!”
戴权想了一想,说道:“他们胆子再大,也不敢截留京城周边几个州县的银子。老奴这就派人去偏远的几个州县瞧瞧。”
永昌帝没再说话,望着窗外的雪花出神。
好大雪,漫天纷纷扬扬,南镇抚司衙门大街上的老百姓和摊贩们都瞪大了眼睛。
雪幕中,一大群红袍青袍官员排着方阵向南镇抚司走来了。
一下来了这么多文官,把守门的南镇抚司番子都吓坏了。
这些官员在门前停住了,整齐地排列在门前空地上,一双双愤怒的目光全望向南镇抚司衙门。
番子头目咽了一口唾沫,给一名番子使了个眼色,这才走上前问道:“诸位大人,这是干什么?!”
一名红袍老者说话了:“让孔庆祥滚出来!”
众官员纷纷嚷了起来:
“让孔庆祥滚出来!”“把人交出来!”
番子头目头上冒汗了:“诸位大人,这里是锦衣卫衙门,不能久留.”
话未落音,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嚷道:“你以为你这是北镇抚司诏狱啊?!让孔庆祥滚出来!”
“让孔庆祥滚出来!”
“他不出来,咱们就进去!”
“对!冲进去,将圣人后裔救出来!”
突然有一个官员在几颗人头后踮起了脚将一团雪球向番子头目砸来!
那雪球砸在番子头目的头上!
番子头目吓得向后退去!
“打他!”
“冲进去,解救圣人后裔!”
犹如水珠溅入滚油锅里,立刻便有无数的人拥了上去将番子头目按倒在地,一顿乱打!
把门的番子在那些红袍官员威严的目光下,一动也不敢动。
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成何体统!”
门前一静。
有人喊道:“四殿下驾到——”
众官员退向两边,纷纷行礼。
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,四皇子领着贾雨村走了过来。
四皇子没有理会那些官员,亲手扶起了番子头目,温声问道:“没事吧?”
番子头目惊魂未定:“没,没事.”
四皇子点了点头,这才对那些官员说道:“不讲王法!也不要体面了吗?”
“四殿下,您是不是也是来解救圣人后裔的?”一个声音高声问道。
四皇子点了点头。
众官员兴奋了起来:“有四殿下,咱们一定可以救出圣人后裔!”
四皇子对那番子头目问道:“孔千户人呢?”
番子头目支吾着答道:“回四殿下的话,孔千户在牢房里审问犯人.”
话未落音,许多人吼了起来,夹杂着谩骂声。
不知谁吼了一声:“孔庆祥欺人太甚,请殿下为天下读书人做主!”
立刻便有几个人跟着起哄:
“孔庆祥欺辱圣人后裔,他这是践踏天下读书人的脸面!”
“孔庆祥是陛下亲封的南镇抚司千户,咱们不能让四殿下难做!”
“对,不能让四殿下难做!是咱们强迫四殿下的。”
说着,一群人拥着四皇子冲进了南镇抚司衙门。
贾雨村苦笑了一下,跟了进去。
除了诏狱这种关押特殊犯人的牢房,其他牢房的规制都是一样的。通道,铁栅栏,石面墙地,而且在进入牢房通道的出口一律有值房。
孔庆祥在里面审问孔小二,外面戒严的自然都是他的人。
四皇子是有准备而来,那些护卫直接挡住了孔庆祥的人,不给他们进去通风报信。
走到牢房的出口,四皇子皱了皱眉,这么久了,怎么没见另外几个南镇抚司千户露面,害怕了?
来不及细想,四皇子被一群官员拥着走进了牢房。
吊在梁上的孔小二已经昏死了过去,浑身上下全是鞭痕,嘴角留着血。
孔庆祥扔掉手中的长鞭,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大声喊道:“来呀!泼醒他,接着打。”
一个声音问道:“下面该怎么打呀?”
孔庆祥头也没回:“上老虎凳!灌辣椒水!把你们十八班手段都使一遍,给我狠狠地打!”
那个声音:“那要是打死了呢?”
孔庆祥气恼地: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?!叫你打”回过头时蒙了,“四殿下”
四皇子微眯着眼望着他:“你刚才骂谁的妈!”
孔庆祥咽了一口气,只好跪了下去:“卑职不知道是四殿下”他突然跳了起来,警惕地望着那些红着眼睛冲进来的文官们。
看着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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