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院门。
那半袋精米和他身上的新衣,与两个堂妹破旧的衣衫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
黎巧巧冷眼瞧着这一幕,心里疯狂吐槽:“呸!什么玩意儿!全家勒紧裤腰带,好的全都紧着他一个!精米细面,新衣新鞋,读书笔墨,哪一样不是从全家人嘴里抠出来的?
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!还有他那个娘,恨不得把公中的东西全都扒拉到自己房里去!贪婪自私到了极点!”
她一边用力刷着锅,一边又忍不住想到婆婆张金花。
这老太太虽然泼辣厉害,骂起人来毫不留情,偏心也偏得明显,但至少,她对傻儿子是真心疼的,愿意为了儿子去争取,去花钱。
比起大房那种恨不得把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自私,张金花反倒显得没那么坏了,顶多就是脾气不好加上重男轻女的老思想。
“这破地方,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。”黎巧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手下刷锅的动静更大了些,仿佛把那锅底当成了大房那一家子的脸。
日头还没爬到正当空。
吴家院里,黎巧巧正指挥着傻丈夫吴涯笨手笨脚地给菜地浇水,弄得满脚泥泞。
她自个儿则盘算着,中午那顿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该怎么下咽。
突然,院外传来一阵孩童兴奋的嚷嚷声,由远及近。
“奶!奶!回来了!三叔回来了!”大房的两个小子,吴庆临和吴哲浔,像两个泥猴似的,连滚带爬地从河边方向冲进院子。
气喘吁吁,脸上却放着光,指着外面大声喊道,“还……还带着个白胡子老爷爷!背着箱子,举着幡子,可气派了!”
“啥?白胡子老爷爷?”张金花正在檐下纳鞋底,闻言猛地抬起头。
韦氏也从厨房探出头来,一脸疑惑。
黎巧巧和吴涯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。
这么快?昨天三哥才醉醺醺地回来报信,今天就把人请来了?这吴铁根的办事效率,高得有点离谱啊!
没等他们细想,外头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。
显然,两个小子这一路嚷嚷,半个村子都被惊动了,不少好事的村民都跟着来看热闹,簇拥着两个人往吴家院子来。
走在前面的是挺着胸脯的吴铁根。而他身后,跟着一位老者。
这老者一看就非同一般!
须发皆白,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皱纹虽深,却面色红润,眼神清亮。
身上穿着一件浆洗得有些发白但依旧看得出料子不错的青色长袍,脚踩千层底布鞋。最惹眼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半大少年药童,背着一个旧药箱,手里还高高举着一面布幡,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大大的“龚”字!
这排场,这气度,在这小小的农家里,简直是神仙下凡一样!
围观的多亲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,指指点点,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。
“哎呀!真是神医啊!”
“瞧那幡子!龚神医!没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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