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一个渐歇期,繁漪大口大口喘着气,死死抓住丈夫的手:“云奴,你别走,不要让我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……”
琰华不住的回应着她,又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的慌乱,只得用力按下心神,紧紧扣住她的指,不让她有任何一丝无法依靠的无助:“我不走,我哪都不去,就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稳婆见多了这样的痛,且暂时来看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,便含笑大声道:“是是是,世子爷说的是,阵痛密集了说明产道开的很快,郡君不要太紧张,放松,放松,还不到用力的时候,省着点儿力气,待会子产道全开的时候再用力。最晚明儿中午,一定能生出来了!”
琰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,只听说过会痛、会难产、甚至会死人,却从未想过一向吃痛的妻子竟会漏灰那样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。
紧扣的指在她剧痛时的用力之下几乎要被折断,琰华对她此刻承受的痛苦体味的那么清晰。
他伏在床边不停地替她擦着汗,尽量以轻快而喜悦的模样落在她的眼底:“你看稳婆都在笑,一切都很顺利。”
这样猛烈的阵痛,冲击力太大,短时间里便消耗了繁漪太多的力气,攥着琰华的手开始有些失力了,人也显得疲惫极了。
她开始会后傍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多吃点东西。
但她的重点有点歪,好容易又短暂的喘息时间,还不忘指证稳婆的话前后不一:“昨天、昨天稳婆是最晚今日早上的……”
稳婆的面上有笑意,但也十分谨慎地不住看着被褥之下的情形:“奴婢就是个胆小的婆子,自然是往谨慎了说呀!您放心吧,一切都顺利着呢!”
转头小声支了晴云去拿参汤进来。
琰华给她拨开黏在颈项间的碎发,点头道:“稳婆是谨慎人,没把握的话她不说的,不怕,咱们一定平平安安的……”
生产上倒并没有遇上特别艰难的地方,可空气里的血腥气随着东风的吹拂却越来越浓烈了。
太夫人在察觉街上不寻常的时候已经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,便知道今晚怕是有的要热闹了。
而当琰华通知所有人到行云馆来的那一刻,便确定他早有打算。
她毕竟年长,经历的多,还是十分镇定的。
去到庭院里,却在幽幽的风声里听到了在遥远而隐约的杀戮之声里,竟有野兽嘶吼声!
这让她诧异不已。
比之人手中的刀剑,野兽的利爪只会更加难以躲避啊!
随着野兽在城中不断的四散、四散,绝望的哭喊声也离侯府越来越近。
明间里都屏息着,听着里头的动静,寂静里乍然听了一声嚎叫,女眷们纷纷一凛,还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沁雪侧耳仔细又听了须臾,那那种独属形态健硕的野兽的叫声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墙头之外。
瑟缩了一下肩头,伸手拉了拉沁微的衣袖,不确定的语调带着紧张的闭塞:“你、你有没有听到……”
沁微用力抿了抿唇,心跳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:“好像、好像是狼叫声!”
二夫人缓缓站了起来,捂着心口激烈的跳动道:“我也听到了,可、可城里怎么会有狼叫?”
沁微转头看向屋外那轮几乎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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