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先是愣了一下,旋即从见到死而复生的儿子的喜悦里回过神来,抿了抿神色,招了闵静业到放出验尸的仵作面前。
“一则是因为身形相似。”扯开那身臭烘烘的衣衫,指着他心口的一道伤疤,诚恳道:“二则静业胸口的疤,是他小时候从杨梅树上掉下来时被折断的树枝扎伤的,还有他臀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,当时怎么会想到会是巧合啊!”
仵作细细瞧了,拱手道:“两处的特征确实与那具尸体一模一样。”
随即又有人奇怪了,“那闵家下葬的那个是谁啊?”
屠夫啧啧了两声道:“脸都毁的不成样子了,谁知道啊!要是谁家还有失踪的没回来,那肯定就是了啊!”
琰华缓缓看向人群:“自然是死、该死的人啊!”
人群里那双阴翳的眸子一滞,几乎是下意识的,飞快转身离开。
琰华垂眸微微一笑,多有意思的一局。
元郡王稳坐交椅,并没有在意隐藏人群里的同伙匆匆离去的身影,身子微微往后一仰:“巧合?别不是你们商量好的,明知……”
琰华淡淡打断了他的话:“明知什么?明知是有人杀了这些郎君就是为了栽赃我们?原来元郡王也很清楚我们是无辜,而你,或许就不那么无辜了!”
元郡王一怔,没料到反而替他们证实了几分,还把自己绕了进去,重重一哼道:“少在这里信口雌黄!你们这起子贱人,再是狡辩算计都是没有用的!人就是你们杀的!”
琰华对他的蛮横浑不在意:“大周是法度严明的国家,可不是听凭谁人一言所判的!自己都是嫌疑人,还是少说话吧!挑拨的意图太明显了。”
柳大人紧紧盯着琰华和闵宽的面孔,发现那每一字每一句里,当真没有一丝的矫饰之意。
可他也实在不能相信,难道就是那么巧合,对方就偏偏杀错了闵静业么!
他还有太多的话想问个清楚,苦主们皆是,可也不想被元郡王这种人再利用,便都先忍下了。
屠夫冷眼直直盯着香料铺的老板,抬手磨砂着下巴道:“你今天咋回事儿呢!明明是有人栽赃,你老抓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干嘛?哈,你不会是被人收买了吧!”
香料铺老板面色一僵,只在须臾里又切换成一脸愤愤的模样瞪着屠夫,大声道:“你把人什么都往好处想,我只是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想而已!”
“人心人性有时候是十分阴暗的,可能在你眼里的良善之人,曾经杀害无辜,也有可能看着嫌疑最大的人,一切线索也只是巧合而已。不信你问问做官儿的,是不是都是这个想法来破案的!”
楚涵看着那香料铺老板的眸子微微一闪,一时间并不动声色。
点了点头,又点了点头,算是表达了两人所说的都是正确的:“仵作查验,啃咬的伤口确实是死后造成的。”
至于官府查案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独特手法,他不与过多置评。
屠户甩了甩一身的腱子肉,指了齐三道:“他,自己也说了的,不会杀错的。那现在是什么意思?又想反口了?那可就值得怀疑了,怕是这个人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故意出现在密室里,为的就是攀咬扶风郡君。恐怕人是不是他杀的都两说了吧!”
胭脂铺老板娘往大门上靠了靠,身姿丰韵:“没错!反正真凶也不会特特跑出来说,唉,人是我杀的,你们抓错人了!是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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