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外放,也注定了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在回到京中了。
上官和阳是真的要哭了,若不是女儿已经嘎嘣了,估计回去要拿鞭子狠狠甩上一顿了。
没用的废物,尽给他添堵!
慕家的都不是善茬,他的把柄还在人手里攥着呢,没事去惹他们做什么!
如今好了,又对上了长公主和魏国公,那两魔星能把京城搅的风云变色,要捏死他上官家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么!
算了算了,外放便外放吧,总比在跟那些疯子正面对上的好!
“多谢陛下开恩。”
至于元郡王,皇帝仿佛是忘了御史参他不敬长公主已经上蹿下跳搅弄的事儿了,喊了魏国公和凤梧一同去延庆殿,便挥手叫了散。
皇宫的甬道很长很长,仿佛永远没有尽头,红墙高耸与蓝天相接,圈禁成了令人憋屈的牢笼,没有自由,充满血腥,可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向往着生活在牢笼里。
而这牢笼里,终究还是有人觉得是快乐的。
御书房在延庆殿的后殿。
朱红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,仿佛朝堂上的所有波云诡谲与暗潮汹涌,在光线沉落的那一刻都戛然而止,急速归于平静,连空气的流淌都变得深沉而缓慢。
屏风一侧鎏金镂空的大鼎里燃着龙涎香,轻烟自雕花间隙里缓缓袅娜而起,悠然隐没于画梁锦绣之上,消散于轻纱摇曳之间,仿佛一个人的前程,不知最后去向何方。
朦胧的清光穿过窗纱,映在皇帝那微有倦意的面上,摆了摆手,示意二人坐下说话:“玉佩之事查的如何了?”
魏国公回头看着角落里的一只一人高的双耳细颈瓶,以行动表示并不是很想听:“……”
凤梧微微憋了个笑,眼帘微垂回道:“被分尸的佥事与袁家暗中有所联系,其他的线索太少,微臣还不能做定论。”
皇帝性格温和归温和,到底不是庸人,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书册,微笑的眸中有寒星闪烁:“袁家还指望着一人之下的荣耀时光呢!”一看凤梧微垂的眸光便晓得话没说尽,微微一吁:“沈卿啊……”
凤梧应声:“是。”
皇帝拿了本书在手里翻了翻,觑了魏国公一眼:“不要学你姐夫,在朕面前还藏一半露一半的。”
凤梧颔首道:“……无实证微臣不敢断言。”可能叫我来根本不是为了问案子的?
魏国公的诚惶诚恐认真的有些敷衍:“臣什么都不知道,又如何欺瞒陛下,臣实在冤枉。”
皇帝瞧他那样子,忍不住哼了他一声:“从前你在父亲面前,可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魏国公扣着手轻轻往小腹上一搁,清敛的眉心微微一皱,苦恼道:“从前陛下答应了放我和阿宁回齐川府的。”
皇帝噎了一下:“……”默了须臾,“你们就忍心这么抛下朕了?”
魏国公无语。
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和周恒那嘴巴抹蜜的家伙待久了,所以拍马的话张口就来。
完全忘了自己拍马的本事那么溜,完全是十多年来哄妻子哄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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