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长,身份尊贵,又不要靠着他们这家子什么,露露脸都算客气的了,既然给脸不要脸就不给了。
姜怀和繆氏惯会自抬身价,拿着辈份在族里倚老卖老、指手画脚,族里的到底也没几个瞧得上,便也纷纷附和了起来。
侯爷是镇北侯府的掌权人,有些姿态必须温和,哪怕是为了族里不闹内乱,却也厌恶透了这家子三番两次把手伸进侯府搅弄是非。
又见得小姜氏那阴毒的眼神,面色便也不好看了。
他的姿态既保持了护短,也适时的警告了姜潮,没人能欺负他的长子和长媳,拈香敬拜之后也不做停留了,同几位长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直接带着儿女出了门。
走到门口,抿了个平和的神色道:“年节下的办事多有不便,有什么需要的来侯府知会一声,潮哥儿不用客气。”
说不用客气,便是告诉你,两家已经只剩了客气了。
姜潮晓得,没了老父去侯爷手里要好处,女儿又把姜琰华给得罪了,三年丁忧之后,自己的想要顺利回去原职怕是不能了,儿子们想要沾侯府的光做官儿更是不能了。
面上如丧考妣的悲呛立时显得深刻极了。
受姜怀的直接影响,这一家子郎君几乎都是利益当前的,眼瞧着自己往后不能再沾侯府的好处,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几乎要把小姜氏生吞了。
小姜氏又恨又怕,颤抖如深秋枝头的伶仃叶。
姜万氏紧紧拥着女儿,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,小声道:“你也太沉不住气了!”
小姜氏轻泣这伏在母亲怀里,泪水将面上的脂粉冲刷出的沟壑,显露了颊上的粉红色伤痕。
死死攥着衣袖,将切齿低吼压在舌根儿底下:“明明是他们害我!”
姜万氏抬手替女儿擦了擦泪,一壁劝慰道:“知道你伤心,可逝者已逝,你这样伤心也无济于事,好孩子,你若伤心坏了身子,可叫你祖父祖母怎么能安心呀!”一壁又在女儿耳边阴翳低语,“你且忍着,总有那贱种不得好死的一日!”
腊月二十三那日,收到姚家和镇国将军府送来的喜帖。
姜家与两家都有些来往,但并没有太直接的姻亲或血缘关系,太夫人和侯爷商议了一下,到时候便由侯爷带着三房的人去李家,而二爷带着五房的人去姚家。
太夫人虽好多了,但天寒地冻的怕又染了寒气,还是留在家里静养。
从长明镜出来,蓝氏快步追了上来,语调高扬而带刺:“说来大嫂还叫了姚三爷十来年的外祖父,大嫂也不说去给姚意浓这位表姐添妆呢?”锦帕捂着唇咯咯的笑,“你们两个眼光这样相似,想来会有说不完的话才是啊!”
繁漪懒得搭理这种蠢货。
晴云刚要开口。
晴风冷嗤了她一声,皮笑肉不笑道:“听说当年五奶奶成亲,蓝夫人娘家的姑娘们也没一个来给您添妆,到不知五奶奶是想告诉我们大奶奶,你自己出身低贱,不配有人添妆呢?还是在抱怨蓝夫人的娘家姑娘没教养呢?”
蓝氏面色一变,狠狠瞪着晴风:“你个贱蹄子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!”
繁漪淡淡瞥了蓝氏一眼:“我的丫头,就不劳弟妹越俎代庖了。”
晴风看都不看她,一旋身把她从主子身边挤开,扶着繁漪走了几步,忽然回头又一笑,“奴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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