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床头的一槲明珠在彻底暗下去的内室里亮的那么温柔,透过半透明的枕屏,缓缓落在她们相依相偎的身上。
繁漪默默想着,很快姚意浓就要嫁作他人妇,终将躺在别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,不知他于无人之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而女人的感情是细腻的、执拗的,不似男子,可以有妻有妾,可以和不爱的女人欢好生子。
姚意浓呢?
她的新婚夜,又将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?
自己的新婚夜是和心爱的人度过的,或许于她是最大的完满了。
夜风萧瑟,吹动枝影凌乱逶地。
不过姚意浓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,非要一头钻进死胡同,那也是她的命。
琰华意足的闭着眼,修长的指慢慢拂过她光洁的背脊,引得她一阵怕痒的微缩:“这几日家里还清静么?”
繁漪反手捉了他不停滑动的手:“挺清净的,短时里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。”
只是容妈妈不在了,没了人敲打,盛烟越发伶俐了而已。
不过也无所谓,这样的妖娆姿态,琰华还是看不上的。
“文家来了帖子。待大后日约了去玄武湖,陪芙盈出去走走,散散心。”
琰华皱眉。
虽说那文芙盈看着不像是个有心计的,但文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,若是那边借着这个天真的来刺探,也是一桩麻烦事。
只是妻子一向不爱出门,难得肯出去散散心,要拒绝也不大好。
便道:“让南苍陪你出门,若是有什么不对经的,别管别人,护着自己要紧,知道么?”
当然先顾着自己。
从前倒是做过一回好人来着,还不是被当成驴肝肺!
繁漪又想使坏了,幽幽一叹:“救了人,人家转手同我一刀的蠢事,错过一次一次就算了,到还不至于再犯第二次了。”
琰华搂着她满心情意绵绵,乍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都僵硬了,不过他现在很懂得如何让妻子知道自己的心思。
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,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眼神要无辜、要可怜,最好再慌乱一点,道歉要快,闻下要实在,总之就是不让她再有时间胡思乱想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要不打我一顿撒撒气,成么?”
繁漪:“……”破解之法来的挺快啊!
下过雨的墨蓝天空有些毛毛的,上弦月与随手洒落的碎钻般的星子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,遥遥望去,朦朦胧胧的光晕,格外温柔。
半夜里好生热闹了一阵,街道上马蹄声不断,连屋顶上也不清静,飞檐走壁的十分精彩。
琰华上了屋顶查看,正巧遇上凤梧身边的镇抚。
说是抚司里派出去办差的佥事被人五马分尸,死在钦天监监正王秋韵家的库房里。
这会子正在抓捕嫌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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