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泪来,她痛苦掩面:“若是、若是流言已起,可要怎么好,嫂嫂,我该怎么办!”
繁漪的脚步沉着,裙摆拖曳过半寸高的门槛进了屋来,轻声和缓道:“别急,事情还没有到绝路。”
此事太夫人晓得的太晚,背后有多少人晓得这件事也尚不清楚,要着手部署破解已是来不及,只得问繁漪:“有什么办法。”
繁漪背着光,笑意淡淡的,如月色被雨水朦胧了影子,模模糊糊的轻而软,叫人探不轻笑意背后的深沉:“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上官氏晓得忌惮能忍得住一时,未必旁人也忍得住。这桩事算来也是为了毁我们夫妇的名声,便定是要好好利用的。若是沁雯之事闹大,人言可畏,总有人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太夫人立马明白过来,看着繁漪半晌,缓缓一笑,有满意之色流淌于目色中,“且必然会栽赃给上官氏。只要有人动,咱们就不会处在被动的位置。左右上官氏生出歹毒心思是事实,也不算冤了她。”
繁漪的神色若流素清霜,点头道:“祖母说的正是这个理儿,所以咱们将计就计,等着便是了。”
沁雯面上的泪停止流淌,“可、可若是闹起来,哥哥和嫂嫂怕是要被我拖累。”
繁漪逗她,故意为难的皱了皱眉:“也是,那不如再想想办法。一大家子都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沁雯一战,惨白着脸色呆呆望着繁漪:“嫂嫂……”
“好坏总要面对的。”繁漪轻轻一笑,抚了抚她的青丝:“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无所惧,便也无所畏。你只要撑得住,家里必为你一挣到底。你来日过得好,也是咱们姜家的体面,祖父与三叔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。”
沁雯一哽:“我知道,多谢、嫂嫂。”
繁漪一笑,莹莹回首看着太夫人:“咱们雯姐儿也到了许人的年纪,与苏家亲近便是让皇后和贵妃更亲近,也不错,祖母您以为呢?”
太夫人缓缓一笑:“儿大不由娘,女大不中留。是不错。”
姜沁昀身边的女使一直在院子外头盯着,只知林婆子被拿住了,却不知关起门来她们到底从婆子嘴里挖了多少来。
“她们会不会知道了什么?”
姜沁昀却并不担心,慢条斯理地翻着书册:“怕什么。咱们原也没做什么,难不成说过几句话就要被当做嫌犯了么?何况那鸳鸯已经死得透透的了,谁会知道我们说过什么。”
文家的人察觉到常青斋和红叶斋的不对经,晓得沁雯借宿芙盈屋子之后果不然前去套话。
芙盈生的娇弱楚楚,一双眼睛只清泠泠瞧着贺兰氏和文蕖灵,没有城府的样子:“说是姜大公子上山来了,不方便住在红叶斋,毕竟有个蓝氏嘛,又不放心雯姑娘独宿,就来借住到我这里了。”
贺兰氏若有所思的一笑,问她:“那你们去的时候红叶斋的人都起了么?”
芙盈从珐琅掐丝的圆盒里拨了些香料进白玉莲花纹的香炉里,香料的星火遇上空气里未散尽的温热潮湿,焚的有些艰难,挣扎了一下,迸起一声爆裂哔叭,小小的橘色流星自她漆黑的眸底一闪而逝。
她嗅了嗅轻烟幽淡的香味,是幽淡的沉静,同那人身上的味道像极了。
侧首,舒展的眉微微一拧道:“都起了,在常青斋说话,气氛怪怪的。好像为着什么事情在生气。”
蕖灵眸光微微一闪:“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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