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姜沁月这个嫡亲的女儿,她又如何能忍得下。何况走了个姜元赫,还有个暗里搅弄风云的姜元靖。你与他之间日后也不会太平,将来若是他赢,有如此争斗在前,母亲的神位必然会被他想尽办法赶出祠堂。”
她人非人,鬼非鬼,不怕冷不畏热。
他是习武之人,跟个火炉似的,明明是乍暖还寒的夜,依偎着竟还觉得格外温暖,只是显得委实轻佻了些。
她的指慢慢缠了他一撮乌发,油亮而顺滑,发质却还是那么硬,难以柔软的缠在指间,一松手就自己松开了:“当初太夫人肯帮着侯爷向文氏施压,一来是晓得父亲执意要认你,二来也是瞧着你得力的缘故。魏首辅是你的恩师,与魏家交好,将来于姜家郎君的科考也是一大助益。”
“只要你是姜家的嫡长子,于想踏上那条路的人便是绊脚石,逃不掉的。姑母如今也是我的母亲了,既然决定了陪你走,便不能半途而废。你要相信,没什么能阻止我们。”
琰华心下感动如潮涌,在昬红的光影里,他的眼角又薄薄的水光闪烁。
轻轻垂首,低头吻了她光洁的额,拇指轻轻磨砂着她胸前的雪片莲:“我知道。你为我已经承受了太多,不想你再那么辛苦。平日我需上衙,家中的为难疏离便只能对着你去。”
他紧紧拥着她,用力的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,“我的小团子那样柔软可怜,我该把我的团子捧在掌心里,给你安稳,却屡屡叫你为我披荆斩棘。我知道我自私了,别怪我,好不好,我没办法看你嫁给别人,没办法承受一次再失去你的绝望。”
他的话叫她心口一紧,泪光濛濛迷上眼眸。
那种喜悦的滋味太美好了,窗外的深夜,风轻轻的拂过花树,婆娑起千万点如雨沙沙,驱散了所有的阴霾。
繁漪仰头望着他,盈盈一笑,娇软的模样便如世间所有女子一般,独立强大的同时亦是在心底期待与他并驾齐驱:“只要你信我、护着我,我便什么都不怕。云奴便当替我挣的,若成,我也尝尝当了豪门宗妇的滋味了。”
温情与甜蜜似一张巨大的往将琰华裹的严严实实。
明明她看着是那么的柔弱纤细,可这二十多年的人生,他面对未知时的所有安稳与笃定竟都来自怀中小小的女子。
他何尝不晓得,她压根不在意这些,从前他一无所有她也不介意,为他几番豁出命去。
如今这样说原不过是为了叫他心里好过些罢了。
“遥遥,谢谢你。”
方才被他反将一军,倒是化解了她所有的茫然,却也叫繁漪觉得自己有些窝囊,捉了机会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夫妇一体,今日你谢我,倒叫我想不通了。”
眉心拢起的山川间有忧愁与无助盘桓不去,因着光线的朦胧,更显雾蒙蒙的可怜,撇过身子,哪晓得扯痛了下处,叫她好一阵缩身抽气。
心下有些恨恨,同是享受亲近,怎倒男子不必经受这些,“左右你还是没将我当做了枕边人了。”
琰华一惊,忙掰过她的身子道:“我胡说。”眼见她眉心紧蹙,怪自己平白见外的客气一嘴做什么,“我说不好话,你莫要同我计较。若是不称意,狠狠打我一通出出气也行。”
经了人事的眉眼流转间皆是妩媚,繁漪嗤他:“可别,细皮嫩肉的,打坏了我可赔不起。少不得来日还有人要来苛责我虐待你了。”
琰华总算瞧出了些端倪,心下稍稍舒缓了些,只是那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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