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江梅变了脸色,燕玉青也坐直了身子直直朝叶海棠看过来。
不过燕玉青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,只江梅神色不愉道:“叶海棠,说话要凭良心,什么叫我们趁着三弟昏迷不醒把你赶到乡下?什么叫我们对你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任由你们自生自灭?当初分明是你自己同意去的寺庙给三弟诵经祈福。”
“你在寺庙自由可没有受限制,你要回来谁能拦你?是你自己要留在寺庙给三弟祈福累得你的儿子也跟着受苦。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,怎么反而怪到我们头上来了?!”
“啊,是这样么。”
江梅激动的情绪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叶海棠,“那可能是我误会了。大嫂理解一下,我这些年在乡下委实吃了不少苦,当初生暮暮的时候更是九死一生,心里免不了有些生怨。怨着怨着,时间长了,精神难免受到影响,偶尔确实会说话做事不经大脑。这不是看大嫂你好说话找你抱怨两句嘛,换个人我可未必有这个胆子。”
“大嫂放心,在外人面前我不会乱说话,也不会去三爷面前乱说话,我清楚分寸。”
精神受到影响?!
这叫什么话!
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她是个神经病,情绪上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?!
这种人谁敢惹?
不得不说,叶海棠这番精神受到影响的说辞江梅信了大半。
没办法不信,叶海棠吃苦遭罪生孩子九死一生是事实,极端的情况下,人的确容易受到刺激。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叶海棠和五年前相比,变化确实很大,无形中就加大了她话的可信度。
“大嫂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?没有的话我就先带暮暮回去了,小孩子觉多容易犯困,我该带暮暮回去睡觉了。”
小燕暮:“……”最佳工具人非他莫属。
不过妈妈这次牺牲可真够大的,连精神不稳定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,这以后在燕家要是有人想去招惹妈妈,都得掂量掂量。
不愧是妈妈,轻轻松松就杜绝了许多麻烦。
适时配合捂着唇打了个哈欠,靠在叶海棠身上,“妈妈,我困了。”
叶海棠目露赞赏,要不是有人在,她就直接给他竖大拇指了。
揽着他拍拍他的背,说等会儿,妈妈和大伯母打完招呼就带你回去。
朝江梅看过去。
“行了,孩子困了就带他回去睡吧!”
江梅现在看到叶海棠就烦,恨不得她马上消失。
“三婶慢走。”燕玉青又站起来相送。
叶海棠回他一抹微笑,抱着小燕暮走了。
来得快,走得也快,还给人找了不痛快,这一趟不白来。
他们走后,江梅气得挥手扫掉茶几上的水杯,水杯落地发出一声脆响,摔了个粉碎,“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她居然敢!她居然敢!”
比起她,燕玉青的情绪要稳定得多,甚至还镇定地喝了口茶,“从昨晚三婶直接在宴会上露面,您就该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,如今这样的局面您该早有预料才是,何必动这么大的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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