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刘大夫!神医!活菩萨!是我王大牛混账!是我有眼无珠!您打我骂我都行!谢谢您救了我弟弟!谢谢您!”
他声音哽咽,满是真诚的感激和后怕。
张文涛也赶紧跟着作揖:“谢谢刘大夫!谢谢您!”
张伯父和李明澜也连声道谢,态度恭敬。
刘大夫看着王大牛那副憨直认错的模样,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。
他摆摆手,叹口气:“行了行了,起来吧。以后遇事别那么莽撞,差点把老夫这把老骨头摇散了架。”
他走到桌边,提笔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:
“按方抓药,三碗水煎成一碗,早晚各一次,连服三日。
他头部受了撞击,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,让他好好睡,别再折腾了。
退了烧,养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王大牛如获至宝,双手接过药方,又千恩万谢地去柜台抓了药,付了诊金药钱,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依旧昏睡但呼吸平稳的王明远。
一行人雇了辆宽敞的马车,将王明远送回梧桐里小院。
王大牛寸步不离地守着,笨手笨脚却无比认真地煎药,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弟弟。
看着王明远喝下药后睡得安稳,脸色也似乎好看了点,众人才真正放下心来。
张文涛、张伯父和李明澜又坐了一会儿,见确实帮不上什么忙,天色也不早了,便纷纷起身告辞。
临走前,张文涛还一步三回头地叮嘱:“大牛哥,明远兄醒了千万告诉我一声啊!”
送走众人,小院恢复了安静。
王大牛坐在弟弟床边的小板凳上,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。
他轻轻摸了摸弟弟额头上那几处已经消肿不少的青紫,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。
夜色渐深,院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王大牛开门一看,是张伯父去而复返,脸上带着一丝焦急。
“大牛,明远怎么样了?”张伯父探头看了看屋里。
“好多了,喝了药,睡得挺安稳。”王大牛憨厚地笑了笑。
张伯父松了口气,随即又压低声音,带着点懊恼:
“那就好……唉,都怪我!当时看你那样子,我也慌了神,没问清楚,就让镖局的陈镖头骑最快的马,连夜往你家清水村报信去了……”
“报信?报啥信?”王大牛一愣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说明远在考场突发急症,情况危急,让……让家里人速来府城……见……见最后一面……”
张伯父越说声音越小,脸上满是愧疚。
王大牛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瞬间懵了!见最后一面?!爹娘要是接到这消息……
他眼前仿佛出现了爹娘听到噩耗后瞬间崩溃的样子!娘肯定当场就得晕过去!爹……爹那脾气……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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