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的,这又不是战阵上搏杀,战阵上打堂堂之阵才需要排成横排,而这里,真要打,肯定是散开用散兵阵打冷枪。”
“而且。”黝黑老广指了指强生公司和义成公司打手拿着的火铳。
“这都是仿英吉利国的褐贝斯短管滑膛枪,一散开就没多少准头,要散开打冷枪得拿嘉定皇家兵工厂兴唐二年产的飞将军线膛枪。”
四人被听的愣住了,钱大昭迟疑的问道:“可是即便这样,近百把火铳啊,真的不用报官吗?”
“不用,这才哪到哪,上次强盛公司的跟人抢匠人把三磅炮都拉出来了,气的万岁爷把他们赶去了广南,这次就是要走了,才专门来偷别人匠人的。”
四人一听,只觉得三观都崩碎了,这在我大清,火炮这玩意绿营都不给配,甚至驻防八旗都不能铸炮,炮全是在京城铸造,要打仗了才会下发到各军。
而在这广州,一个小小的商社就能拉出火炮,还能有几十个火铳手,看起来还相当精锐,那这大虞的兴唐军得强大到什么样子。
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,没过多大一会,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,起码二三百身穿红色圆领战袍,头戴朱漆勇字盔的士兵赶到了。
强生公司和义成公司的一见,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,也不破口大骂,也不喊打喊杀的了,非常自觉的丢下手里的火铳,被围在了角落听候发落。
“哎哟,这是把万岁爷给惹恼了,这来的可是元从近卫团的天兵,这下郑秃子和梁胖子有麻烦了。”
消息灵通的黑老广脸上终于泛出了惊讶的神色,随后他又看向了四人。
“四位老兄,你们在江南有没有路子能搞来点织工,愿意过番去南洋的那种,可以的话,我一个人给二两银子的介绍费。”
‘草,还以为这老广是好人呢,原来也是想买卖人口。’
钱大昭脸色一冷,很快摇了摇头,“没有,没有,我们是来广州求学的,不懂其他。”
“唉,你们这些吴人啊,还是不知道世道已经变了,守着金山银山不知道发财。”说着消息灵通的老广摇了摇头,递给钱大昭一张名帖。
“这是我的名帖,地址上的铺子里随时有人,你们要是觉得这生意可以做,什么时候来找我就行。”
等到老广走远,四人凑过来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‘广利纺织公司卢观恒’等字。
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四人都没有了闲逛的兴趣,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走到佛山了。
钱大昭看了看手中的名帖,突然神经质的一笑,这一下,笑的三人莫名其妙,正要发问,钱大昭猛地一挥拳,再次把名帖展示给三人看。
“鞑子要完蛋了,鞑子要完蛋了,哈哈哈!”钱大昭越说越是兴奋,“你们看,就连一介商贾都懂得如何排兵布阵,知道何种火铳在何时使用。
区区两个商号争抢匠人都能出动上百火铳手,甚至还有大炮。街上行人只要是男丁,基本都有利刃在手。
这说明大虞的武德已经从军中开始向民间扩散了,以后不说别地,就是这广州,立刻就能动员出数万火铳手和刀盾手,鞑子再也不可能轻易打下广州了。”
“对!”张复也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说道:“这正是汉家的尚武之风!
且我看着街上百姓,各个精神饱满,意气风发,他们没有旗人老爷骑在头上作威作福,也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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