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转着与青铜玺同源的暗光。林霄下意识地抄起桌角的青铜灯台,却听见身后传来破空之声。
“小心!”
清脆的女声带着凛冽的杀气,一道暗金色的弧线从斜后方袭来。九节铜鞭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环,鞭梢精准地击中三枚青铜镖,撞击声震得林霄耳膜发疼。铜镖被震飞的瞬间,鞭身突然暴涨,如同活蛇般缠住最左侧黑衣人的手腕。
“呵,黄泉司的杂碎,还敢露面?”
林霄转身看见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女孩,身形矫健如猎豹,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她约莫二十岁年纪,左手握着铜鞭末端的虎头柄,右手正把玩着三枚青铜铃铛,铃铛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。
最让林霄心惊的是她左耳后 —— 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刺青,赫然是与黑衣人面具上相同的骷髅图腾,只是图腾眼眶里的不是磷火,而是两滴鲜红的泪。
黑衣人显然认识这女孩,三人呈品字形散开,中间那人沙哑地开口:“靳家余孽,竟敢阻拦黄泉司办事?”
“办事?” 被称为靳文的女孩冷笑一声,手腕轻抖,九节铜鞭突然绷直,将左侧黑衣人拽得一个趔趄,“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,除了暗杀还会做什么?”
说话间她突然矮身,右脚横扫踢向中间黑衣人的膝弯。那黑衣人反应极快,脚尖点地向后飘出两米,黑袍下摆掠过地面时,留下一串冒着白烟的焦痕。
林霄这才注意到实验室的地板正在变黑,那些黑衣人站立的地方,瓷砖表面像是被强酸腐蚀过,不断有细密的气泡冒出。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:“黄泉司者,非人非鬼,以阴煞为食,触之即腐。”
就在这时,右侧的黑衣人突然动了。他没有冲向靳文,而是像蝙蝠般低空滑行,直扑掉在地上的青铜玺。林霄想也没想,一个鱼跃扑过去,在对方指尖触及玺面的前一秒将其抄在手里。
“找死!” 黑衣人面具下的呼吸变得粗重,五指成爪抓向林霄的后心。
“滚开!” 靳文的声音带着怒意,九节铜鞭如同灵蛇摆尾,鞭身缠绕住黑衣人的手臂。她猛地发力,竟将对方三百斤的身躯硬生生拽起来,狠狠砸向墙壁。
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,实心砖墙被撞出个凹陷,黑衣人闷哼一声,从墙洞里摔了出去。但他坠落的瞬间,黑袍里飞出数道黑色的丝线,如同蜘蛛吐丝般粘住天花板的水管,借着反作用力重新荡了回来。
“林霄,把鬼玺给我!” 靳文一边应付两个黑衣人,一边朝他喊道,“这东西不是你能碰的!”
“你认识我爷爷?” 林霄握紧青铜玺后退,他注意到靳文虽然在攻击黑衣人,却始终有意无意地将他护在身后。
“你爷爷没告诉你,这鬼玺是黄泉司的钥匙?” 靳文避开一道劈来的锁链,铜鞭与锁链碰撞时迸出金色的火花,“留着它,你活不过今晚!”
她突然欺身向前,左手闪电般探出抓向林霄手中的青铜玺。林霄本能地侧身,右手精准扣住她的手腕 —— 这是他练了十年太极的本能反应,拇指恰好按在她腕间的脉搏上,感受到那里传来急促而有力的跳动。
“放手!” 靳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左手猛地回抽。
就在两人角力的瞬间,被紧握在中间的青铜玺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。这一次不再是幽蓝的冷光,而是如同正午阳光般炽烈的光芒,将整个实验室照得如同白昼。林霄和靳文同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,两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弹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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