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里的腥甜和全身的疼痛。我缓缓地、极其小心地转过身,背对着那面破碎的镜子。
我的手甚至还在颤抖,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。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,让我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瞬。
“咔哒。”
门锁被轻轻拧开的声音,在这死寂中清晰得如同惊雷。
我屏住呼吸,全身肌肉紧绷。刀柄被我死死攥紧,门外会是什么?是空无一人的房间?
还是……那张巨大的、由粘稠黑暗构成的“脸”,正无声地蛰伏在阴影里?
没有时间犹豫了!
猛地发力!
“吱呀——”
卫生间的门被我用力拉开一条缝隙!
房间的光线瞬间涌入,比门缝下看到的更亮一些,但依旧昏黄。没有预想中的攻击,没有粘稠的黑暗扑面而来。
我心脏狂跳,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门缝,用最快的速度左右扫视。
房间空荡荡的。
熟悉的酒店地毯,昏黄的壁灯……一切看起来平静得诡异。
空气中残留着极淡的、类似焚烧后的焦糊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腥气?但看不到任何异常的物质。
刚才渗入门缝的黑色淤泥,仿佛被镜子破碎时释放的力量彻底净化、蒸发了,连痕迹都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安全?
暂时……似乎是安全的。但那死寂本身,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我迅速闪身出来,反手轻轻带上了卫生间的门。门板隔绝了里面的一片狼藉,但隔绝不了那残留在记忆中的冰冷和恐惧。
我从包里拿出刚买没多久的紧急医药包,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。
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,我的神经依然保持紧绷,丝毫不敢松懈。
并未做过多停留,处理完伤口之后,我立马收拾好行李,胡乱往床上丢了五百块现金,作为镜子破损的补偿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旅馆。
出旅馆的时候,看见前台大妈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,我也没有打扰,反正也给了对应的赔偿。
现在已经是8月12日凌晨了,我依然有些后怕,这中元节果然邪门。
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,说道,“你好,鬃岭镇。”
司机明显一愣,然后看着我说道,“小伙子,外地来的驴友吧,这里去鬃岭镇可不便宜哦。”
“没事,钱不是问题。”我有些精神匮乏,也无力去讨论钱多钱少。
司机师傅点了点头,也没多说什么,等我坐上后座之后车辆就行驶了起来。
“您是外地来的驴友吧?”司机师傅说道,“自从鬃岭镇荒废之后,去探险的旅游团真是不少,但是中元节去那鬼地方的,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呢。”
“对啊,在网上看见呢,就想去见识见识。”我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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