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她的手掌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,呼吸也变得急促,“你……你不会是把它扔了吧?!”
这句话问出口,她姣好的面容像是突然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拉扯,五官细微地扭曲起来。
“你怎么就不能好好戴在脖子上呢!”她的声音猛地拔高,最后一个字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,里面裹挟着一种彻底失控的、近乎狰狞的焦虑和愤怒。
一旁的的钱掷彻底怔住,心底那点不快瞬间被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取代。
他看着周娇白那张几乎陌生的、被某种强烈情绪彻底掌控的脸,一股寒意无声无息地爬上了脊背。
“阿芙,你怎么不说话了?那玉……你到底放到哪里去了?”周娇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她眼底的红血丝如蜘蛛网般迸裂。
灯光黄亮,映得周娇白那张原本娇艳的脸庞此刻竟透出一种诡异的灰败。
她眼底的血丝愈发狰狞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游走,挣扎着要破体而出。
“阿芙?”周娇白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近乎磨牙的急切,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又张开,骨节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虞芙的心猛地一沉,所有的悲伤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冻结。
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好友,那双曾羡慕她、恭维她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贪婪和一种……非人的狂躁。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!
周娇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抽干了生气的腐朽感,偏偏又异常亢奋。
就在这极短的距离内,虞芙清晰地看到周娇白裸露的脖颈和手臂皮肤,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粗糙、暗淡,甚至隐隐浮现出细小的、如同干涸土地般的龟裂纹路。
方才在灯光下还吹弹可破的白皙,竟像是被戳破的假象,正快速褪去。
难道之前的光彩照人都是幻觉?
她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、敏锐的感觉——
周娇白很不对劲!
“娇娇,那玉我放在盒子里好好收起来了,既然这么贵重,不如我还给你好了!”
“不!!”谁知周娇白反应更大了!
虞芙开始以一种不甚明显的速度向后退,她手摸了一下脑后,将纯金凤冠上的一只金簪拔下来悄悄握在手里。
虞芙心下狐疑,这样想来,其实周娇白最近身上的异样越来越多。
今日她和钱掷大婚,两家家世地位相当,父母都是当地的大企业家,自己和钱掷算是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玩到大,连大学都是选的同一个,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。
变化发生在一个月之前……
虞芙脑中飞速闪过最近的种种异常。周娇白,这个大学时其貌不扬、总是缩在角落的女孩,是如何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,变得肌肤胜雪、眉眼含情,甚至连身段都丰腴婀娜起来?
更让她心底发毛的是,越来越多的人私下议论,说周娇白的眉眼轮廓,竟越来越有她虞芙的影子……仿佛一个拙劣的模仿品,正一点点窃取她的容貌。
而她的未婚夫钱掷,也是从那时起变得心不在焉,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说不清的疏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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