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被大家喜欢的人。”
说完又举了个例子,“和你才认识不久的可可不就很喜欢你吗。”
她说话缓和沉静,很有说服力。
江听渔脸上冰冰凉凉,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。
天上的月亮明亮浑圆,身边的人安静地坐着不再开口,她突然抱着双膝,脑袋埋进胳膊里无声地大哭。
她太难过了。
相依为命的父亲走到生命尽头,爱恋的男朋友彻底结束,工作刚刚开始,必须逼着自己不断地适应环境,努力学习。
她的人生一下失去了好多支柱。
连自己也变得不像自己。
可是有个人真诚又肯定地夸奖她,你自己就很好,你很厉害,此刻和未来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。
她突然一下子就绷不住了。
秦疏意没有看她,只是静静地双手托着下巴,遥望着今晚很美的明月。
她在等她自己收拾好情绪。
……
不知道多久,江听渔抬起头。
眼眶红红的,但已经看不出别的痕迹。
“谢谢你,本来是来道歉的,反而要让你开导我。”
秦疏意笑了笑,“没关系,反正有个人说我总有很多大道理。”
江听渔也弯起唇,“但确实很有信服力。”
反正她现在心情好了很多。
“但是,”她目光清明洞察地看向她,“能够毫不在意地应对我的存在,也是因为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池屿吧。”
真正的爱,怎么会不嫉妒,不介意呢?
秦疏意愣了下,随即笑起来,“我就说你很聪明的。”
她漂亮的脸在朦胧月光下像是笼了层薄纱,又美丽又遥远。
她侧过头,神情坦然,“你看,这就是我的卑劣。”
……
秦疏意的确没那么喜欢池屿。
她对他来说,像是第二种感情实验。
她在凌绝那里体验过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激烈的碰撞,经历过爱情里的热烈、璀璨和现实的不可磨灭,因为彼此都没想有结果,到了时机就冷酷地抽身而出。
她只谈过一次恋爱,她想知道,除了凌绝那样一开始就强势开启的关系,她也会是日久生情的人吗?
相似的灵魂又能不能有共鸣呢?
可即便不那么深刻的喜欢,秦疏意也并没有想过要把池屿推还给看起来很需要他的江听渔。
池屿已经二十多岁了,他放下一个人,选择一个人,必定都是自己深思熟虑过的。
没有人有资格替他决定感情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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