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,或者……不敢说?
亦或是,他知道寻找总纲的路,是一条十死无生的绝路?
厉百川重新拿起《长生经》,挥了挥手,“行了,别杵在这儿瞎琢磨了。没有总纲,你身兼三系真气,若能运用得当,爆发起来威力也远超同侪,足够你用了,好生修炼去吧。”
陈庆恭敬行礼:“是,弟子告退,多谢厉师解惑与提点。”
他还是将银票轻轻放在桌角,厉百川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陈庆转身,轻轻拉开静室的门,走了出去。
就在他即将合上门的那一刻,他扶着门框,低声问道:“厉师……真的一点关于总纲的线索都没有吗?哪怕是祖师遗训里提过只言片语的地方?”
厉百川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,瞥了陈庆一眼。
吱呀……
门被轻轻合上,隔绝了室内外的光线与声响。
陈庆走在返回小院的路上。
夜色已深,月光清冷地洒落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湖心岛的喧嚣早已平息,只有远处巡逻弟子的脚步声隐约可闻。
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与厉百川的对话。
厉百川的话,滴水不漏,合情合理。
祖师都没找到总纲,他哪里会有?
但陈庆就是无法完全相信。
那老登最后的表情,绝非不知道那么简单。
“老登啊老登……”
陈庆望着青木院的方向,低声自语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呢?”
这个问题,恐怕短时间内,不会有答案了。
大庆的两日后,湖心岛重归往日的宁静。
陈庆回到南泽七号渔场,不再担任执事,此行只为交接事务和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。
渔场小院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。
老赵头带着水生、江枫等人垂手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不舍和局促。
柳荷系着围裙,默默地从厨房端出几碟小菜,都是陈庆平日里喜欢的口味清蒸银线鱼、葱烧湖虾、还有一碟碧绿的时蔬。
“陈执事,您……您尝尝?”
柳荷将碗筷轻轻放在陈庆面前的小桌上。
她依旧习惯性地想叫陈执事,又想起对方如今已是青木院首席大弟子,身份天差地别,慌忙改口。
陈庆看着那熟悉的家常菜,点头道:“小荷的手艺,还是这么好,以后渔场的事,就辛苦老赵头和大家了。”
老赵头搓着手,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笑容:“陈执事……陈首席放心!老汉定当尽心尽力,把渔场管好!您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?大伙儿都念着您的好。”
他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惋惜和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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