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王在筵席之后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心中反复思量着唐欢刚才所说的话。
此事若不妥善处理,女儿的声誉乃至自己的仕途都将陷入泥潭。
必须要把这个事情,提前禀告皇帝,绝对不能让平远伯和兵部侍郎恶人先告状。
片刻后,他停下脚步,眼神中透着决然,转头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:“准备马车,本王要入宫面圣。”
不多时,马车备好,誉王整理衣冠,坐上马车,朝着皇宫疾驰而去。
来到皇宫大殿外,誉王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这才稳步走入大殿。
进入殿内,他见着皇兄元景帝,立刻行了个大礼,高呼:“陛下,臣弟有要事启奏!”
元景帝一身道袍,头发凌乱,看似不似人君。
但誉王对这位皇兄不敢有丝毫轻视,知道他虽然常年修道,但帝王术手段高明,将朝堂牢牢掌控。
元景帝坐在龙椅上,微微抬眼,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誉王,平身,所奏何事,速速道来。”
誉王站起身来,脸上满是悲愤之色,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。
“陛下,臣今日要状告平远伯之子和兵部侍郎之子,此二人胆大包天,竟敢对臣的女儿平阳郡主非礼。
幸得一位来自西域佛国的高僧及时出现,从天而降砸死这两个畜生,才保得小女周全。
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,还小女一个公道……”
说罢,誉王再次跪地,额头紧贴地面。
元景帝听闻此言,眉头微微一皱,刚要开口,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只见平远伯和兵部侍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二人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,眼睛红肿,显然是听闻噩耗后悲痛欲绝。
二人见到皇帝,顾不上什么礼仪,直接扑通一声跪下,放声大哭。
平远伯边哭边喊道:“陛下,臣听闻犬子惨死,心都要碎了。
可臣要向陛下申诉,犬子绝不是那等无耻之徒,
他们仅仅是为了护送平阳郡主游山玩水,好心好意,结果却惨遭毒手!
陛下,您可要为臣等做主啊!”
兵部侍郎也在一旁哭得涕泪横飞:“是啊,陛下,臣就这么一个儿子,平日里乖巧懂事,怎会做出那等禽兽之事。
定是有人蓄意谋害,还请陛下明察!”
元景帝看着殿下哭成一团的两人,又看了看一脸愤慨的誉王,心中暗自权衡。
片刻后,他轻咳一声,开口说道:“众卿平身,此事朕已知悉。
据朕所知,两位爱卿的儿子是被西域佛国的高僧所杀,这怪不得誉王。
那高僧来自异域,行径难测,要怪,就怪那不知来历的和尚吧。
朕看,你们若是要寻仇,便去找西域佛国的麻烦吧。”
誉王如果真是什么好人,这个时候他应该坚定的选择支持唐欢,不能让皇帝把锅甩给唐欢。
可誉王这个时候发现陛下还是比较袒护兵部侍郎所在的文官一派,害怕顶撞惹怒元景帝,就没有坚定支持唐欢。
这个老登心中嘀咕,小和尚虽然救了女儿,但终归是个男人,一直留在王府,终归不好,再过一段时间,还是想办法将他礼送出去。
至于唐欢会不会被平远伯和兵部侍郎派人所杀,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,反正他女儿安然无恙就好了。
这誉王跟他的皇兄元景帝或者说他的父亲贞德帝一样,都是自私自利刻薄寡恩之人。
之前对唐欢那些感谢或许有几分真心,但更多是假装贤王的装腔作势。
毕竟他如果真的发自心里感谢,就应该刚才坚定选择支持唐欢,绝对不会让皇帝甩锅给唐欢。
现在誉王这么做,活该他将来会被戴绿帽。
将来唐欢会跟他说一句,汝死后,汝妻女吾自养之,汝勿虑也。
……
此时此刻,平远伯和兵部侍郎一听皇帝那么说,顿时傻眼了。
他们原以为皇帝会为他们主持公道,没想到竟是这般和稀泥的结果。
二人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无奈,但又不敢违抗圣命,只得再次叩谢皇恩,退出大殿。
一起回到平远伯府邸后,平远伯兵部侍郎怒不可遏,他们怎能咽下这口气。
平远伯来回踱步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哼,那和尚竟敢杀我儿,此仇不报,我誓不为人!”
兵部侍郎坐在一旁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应和道:“没错,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。”
于是,二人立刻召集手下,让他们去探查那个把他们儿子砸死的天降小和尚到底是何来历。
很快就有人来报:“大人,属下已经查探清楚,那个所谓的高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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