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郡主见母妃神色松动,心中一喜,趁热打铁地说道:“母妃可否让三藏法师住在我的院落?”
誉王王妃一听,当即秀眉微蹙,面露难色,连连摆手说道:“三藏法师毕竟是男人,男女授受不亲,怎可居住在一起。”
平阳郡主眼珠一转,连忙撒起娇来,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就在刚才,女儿路遇歹人,想要非礼女儿,女儿当时万念俱灰,当时就想拿着金钗自尽,多亏三藏法师从天而降,直接砸死了那两个歹人,才让女儿化险为夷。
三藏法师是女儿的保护神,只有三藏法师在女儿身边不远,女儿才能平安入眠,不然晚上总会做噩梦,更何况三藏法师已经那个了,对女人再无可能。”
说着,她还轻轻抽泣了几下,以增强说服力。
誉王王妃瞧着女儿楚楚可怜,又想到法师救女之恩,再加上已认定法师自宫,不会有男女之事,犹豫再三,终是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平阳郡主带着唐欢踏入王府,环顾四周,见众人神色慌张,却独不见父王身影。
她心下疑惑,便轻轻扯了扯母妃的衣袖,小声问道:“母妃,父王哪里去了?”
誉王王妃抬手轻轻抚了抚平阳郡主的发丝,轻声叹道:“你父王找了你一夜,都寻不到你的踪迹,心急如焚。
他现在带着一众侍卫在京城内外四处搜寻,就盼着能快点寻到你,保你平安无事。”
此时,誉王双眼布满血丝,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急切,骑着高头大马,率领着一群侍卫,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如疾风般穿梭。
众人马不停蹄,从城东搜到城西,从城南寻到城北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
可寻来寻去,最后只找到了那个跟女儿一起出去的和尚恒慧的尸体,以及另外两个纨绔子弟的尸体。
看到这般惨状,誉王只觉脑袋嗡的一声,眼前一黑,身子晃了晃,险些栽倒在地。
他止不住浑身颤抖,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,喃喃道:“难道……难道我儿已遭遇不测,尸骨无存?”
要知道这誉王在平安郡主出生没多久后就不能人道了,现在40多岁,膝下仅有一女,真是视为掌上明珠,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身旁侍卫们见状,急忙上前搀扶,口中焦急地呼喊:“王爷,王爷您稳住啊!”
可誉王的身子依旧抖个不停。
就在誉王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自拔时,有人飞马传报,郡主已经回府了。
誉王大喜,猛地一拉缰绳,策马就往门口狂奔而去。
待看清是平阳郡主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儿,誉王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开,眼眶一下子红了,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他飞身下马,来到女儿面前,双手如同铁钳一般,紧紧抓住平阳郡主的肩膀,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个不停,声音带着哭腔喊道:“我的儿啊,你可算回来了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让为父可怎么活啊!”
平阳郡主见父王这般模样,心中一酸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她轻轻拍了拍父王的手,安抚道:“父王莫急,女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。
多亏了这位高僧出手相救,女儿才得以脱险。”
说着,她侧身让开,将身后的唐欢引荐出来:“父王,这位是来自西域佛国的三藏法师,唐三藏。
女儿路遇歹人,正是法师从天而降,救女儿于水火之中。”
之前唐欢有说过自己的名字,然后又胡诌自己法号三藏,结果就被平阳郡主说成了唐三藏,唐欢此时哭笑不得。
誉王这才注意到唐欢,忙转身看向他,脸上满是感激之色,深深作揖:“多谢法师救下小女,此等大恩,小王没齿难忘!”
紧接着,誉王大手一挥,高声宣布:“今日设宴款待唐法师,全府上下务必尽心尽力!
务必将王府最好的菜肴、最醇厚的美酒都呈上来,以表本王对壮士的感激之情!”
王府的宴会厅很快就布置好了,灯火辉煌得宛如白昼。
厅内巨大的红烛燃烧着,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跳动。
一张大圆桌铺着绣有金丝花纹的锦缎桌布,桌上摆满珍馐美馔,绝非寻常人家能见。
有清蒸的大闸蟹,蟹壳红亮,蟹黄饱满,散发着诱人的鲜香。
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,外皮滋滋冒油,香气四溢,令人垂涎欲滴。
还有用百年老参炖煮的鸡汤,汤鲜味美,参香浓郁,滋补至极。
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摆放得错落有致,周围点缀着新鲜采摘的时令果蔬,色泽鲜艳,让人赏心悦目。
誉王坐在主位,身着一袭墨色绣金长袍,头戴玉冠,显得威严庄重。
平阳郡主和王妃分坐两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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