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每当誉王妃的手触碰到门的那一刻,仅存的理智就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她心中的冲动之火。
她心里明白,这种事情要是真做了,一旦传出去,必然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,不仅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,整个王府也可能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。
无奈之下,誉王王妃只好缓缓地走回床边,慢慢地躺了下去。
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的帷幔,脑海中却全是唐欢的身影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。
在梦里,她和唐欢经历了各种旖旎的场景。
一会儿,唐欢温柔地向她伸出手,她红着脸,羞涩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,两人的手指刚一触碰,她就感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……
一会儿,他们二人漫步在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之中,四周的花朵争奇斗艳,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,两个人在花海里不断的翻滚……
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偶尔又会不自觉皱起眉头,好似在梦中也还在纠结这种不合礼数的情感,在甜蜜与罪恶感之间不断挣扎。
……
天刚蒙蒙亮,淡薄的日光艰难地穿透雕花窗棂,吝啬地在屋内洒下几缕微光。
平阳郡主犹在睡梦中,宛如春日里一朵娇柔盛放的海棠,慵懒地依偎在唐欢怀里。
她那一头如墨的长发,肆意散开,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玉的脸颊边。
眉眼恰似藏着春日朝露的新柳,弯弯长长,羽睫在眼睑下方投下扇形的暗影,随着睡梦中的轻颤,好似蝶翼翩跹。
琼鼻秀挺,鼻尖微微上翘,好似凝脂雕琢而成。
唇若樱桃,不点而朱,此刻正微微上扬,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恰似偷尝了禁果的夏娃,沉浸在昨夜的温柔乡。
她周身散发的缱绻气息,令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都似弥漫上了一层旖旎的轻纱。
突然,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从她的左耳袭来,疼得她嘶地倒吸一口凉气,瞬间瞪大了双眼,混沌的睡意被驱赶得一干二净。
待看清眼前人时,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,竟是她的好闺蜜临安公主!
临安公主一身大红色宫装夺目耀眼,锦缎流光溢彩,裙摆上金线绣就的精美花纹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,煞是好看。
她生得肤白胜雪,面庞纯净得如同新降的瑞雪。
一双美眸好似春日里最清亮的泉眼,黑亮有神,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平阳郡主,眼底光芒复杂:有撞破秘密的惊讶,有遭好友欺骗的埋怨,还有那丝丝缕缕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好奇和震撼,隐匿其中。
她双唇紧闭,静静站着,虽未言语,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已向平阳郡主施压,只等对方坦白。
平阳郡主只觉头皮一阵发麻,心脏砰砰狂跳,脑海中如闪电般迅速闪过昨日的画面。
她为了藏匿唐欢,手忙脚乱地将他藏在自己宽大的裙摆底下,还强装镇定地对临安公主说谎。
想到这儿,她顿感心虚不已,眼神慌乱地游移起来。
她下意识地扭过头,看向身旁的唐欢。
只见唐欢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,身上不着寸缕,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睡梦中,就被临安公主迅速出手点了穴道。
平阳郡主此时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,一点力气都没有,骨头架子散了架一般。
她心底不禁泛起一阵苦笑:唐欢这家伙,昨晚也太不温柔了,折腾得自己现在这般狼狈,还被临安公主抓了个现行。
临安公主见平阳郡主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似的,一个劲儿地在唐欢身上打转,对自己好似空气般不理不睬,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
她冷哼一声,精致的脸蛋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愠怒,开口说道。
“平阳,我真没想到,你居然是这样重色轻友的人。
昨日你那般骗我,编出那些谎话,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
平阳郡主面露苦笑,眼神中透着满满的无奈与歉意,赶忙解释道。
“临安,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啊。
我平日里最看重咱们姐妹情谊,可遇到这个男人,我一下子就乱了分寸,实在是不想因为他,让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就这么没了。”
说着,她的眼眶微微泛红。
临安公主眉头紧紧蹙起,显然不太相信平阳郡主的这番说辞。
她又冷哼一声,这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,语气中带着些赌气与不甘的意味。
“怎么可能呢?一个男人而已,能有多大事儿。
在你心里,难道我这个姐妹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?”
平阳郡主深深叹一口气,缓缓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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